“臣妾插手太皇太後,給太皇太後存候。”屋子裡,除了瑤光以外,其他均下跪施禮。
“你放心養胎,若她真敢朝你動手,鄭氏一族在朝中並非說不上話,狠狠地奏她一本,最好讓她和她兒子滾下來纔好!”太皇太後咬牙切齒,彷彿一場殛斃就在麵前,而她已經是披掛上陣的將軍,不時籌辦將刀劍刺入仇敵的胸口。
瑤光含笑低頭,轉了轉中指上的翡翠戒指,笑道:“本來籌算讓她好好養胎,如果生下個一兒半女也算是後半輩子無憂了。可惜啊, 哀家的一番美意這些人好似全然不知情普通,辟謠肇事,煽風燃燒, 看來果然是太安生了。”
“諾,奴婢這就去。”小石榴點頭應道。
嗬,這能是她想出來的招數嗎!
瑤光唇角一勾,起家道:“老祖宗來了,快請上座。”
暗影雖一向在暗處行事,但還從未與女子交過手,讓他如許去給女人下絆子,他較著是怔了一下。
“哀家瞧著你這神采如何不好,但是受了甚麼委曲?”說著,眼神馳瑤光這裡瞥來。
話已至此,江賢清另有甚麼不明白的?
瑤光撫摩鬢角,眼眸一轉看向小石榴:“虎?她頂多是隻野雞罷了!”就算她生出了皇子又如何,難不成這天下就變成她兒子的了?笑話!
瑤光咋舌:“這是從何提及?曉得老祖宗一貫偏疼自家人,但也不必如此歪曲孫媳吧?鄭氏,你來講說,方纔言語之間我可有半分對你的斥責?”
瑤光轉頭道:“老祖宗你聽,這但是鄭氏親口說的。”
太妃有身,這真是本朝的頭一遭。宮裡宮外都瘋傳這動靜, 大街冷巷滿是關於鄭太妃的“傳奇故事”, 更有甚者將這遺腹子付與了神話色采,故事編造得有模有樣。
瑤光悄悄舒了一口氣,看來,暗影也是有點兒用的。
“塌下來的那根柱子正對太妃床榻,柱子一塌,床也壓折了半邊,所幸本日太妃在院子裡賞花,並無大礙,隻是被嚇得很了。”
暗影真是可堪大用,必然要好生嘉獎他一番才行。如許思忖著,她走到上首案桌後的椅子坐下。
鄭太妃勉強一笑,神采有些慘白。她得知本身有身之時恰是先帝病重之際,戰戰兢兢,盤桓多疑,一麵擔憂本身保不住這孩子,一麵又擔憂此時說出有身之事又引得貴妃猜忌,諸多衡量之下,她還是挑選待這一胎坐穩了以後再“偶爾”讓太醫把出喜脈。
暗影:“……”
上麵站著的人是一向跟隨先帝的暗衛, 黑影, 就是阿誰她們新婚之夜受刺之時拉著先帝逃脫而撇下她的人。先帝崩逝後,暗衛就轉而庇護太後和幼帝, 也真是世事難料。
“明日,哀家要聽到好動靜。”瑤光伸手揉了揉額角,“你下去吧。”
暗影低頭:“部屬辦事不力。”
“並無。”鄭氏咬唇。這纔是秦瑤光的高超之處啊,她劈麪人後背鬼,讓人生了一肚子的氣還找不到宣泄的餘地。
“臣,定不負太後所望。”江賢清一臉忠貞的道。
“如何?你還怕她朝你動手不成!”太皇太後神采一變,包含肝火,“她秦瑤光現在大權在握,便連一小小嬰兒都不放過了?”
說完,她笑著看向鄭太妃:“你也不必介懷,你看我那案桌上參我的人還少麼?你這還不算甚麼。畢竟是先帝的遺腹子,天然要好生顧問,該吃的吃該用的用,份例如果不敷就從我的份例裡出,多大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