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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績得了,差事能對付了,誰還情願持續蹲守?
當然,得講究個度,過分了,反而假。
可現在,她得爭奪時候。
盯梢是個苦活,之前“顆粒無收”的華侈時候,早已經消逝了他們的乾勁兒,在半個月前,就是三天捕魚、兩天曬網了。
平心而論,皇太後也“不輕易”。
“奴婢不擅騎術,就不給您拖後腿了,”她道,“奴婢往南邊躲去,等您回京那日,再來相聚。”
兩人上車,車把式催馬,出了府門,往西城門去。
留下來的,一個好賭、一個貪色。
萬幸守城的衛兵甚麼都不曉得,官員百姓進收支出的,都不會多看一眼。
外間,老夫人正壓著聲,與親信梁嬤嬤交代事情。
汪嬤嬤應了,又道:“您是不是也該解纜了?”
冇有人毛病,行事更能快速很多。
侯夫人很給麵子,擁戴幾句、亦回想幾句。
當年在駐地裡就是如此,男人們兵戈,夫人們教養孩子、做戰袍戰靴,後勤事件樣樣在行。
巧玉一愣。
即便在盯梢的人眼皮子底下走,都不會有人多想。
“走吧,”老夫人衝巧玉淺淺一笑,“彆想這麼多。”
那種“我曉得你,你也曉得我,大師棋逢敵手,卻還都再衡量衡量”的佈局狀況,最合適眼下了。
三家是一條繩上的,共進退也不是嘴上說說。
侯夫人信賴,季氏會安排得很好。
老侯爺不止本身建功立業,亦為大周培養了無數將才。
她隨老夫人從程家嫁過來,老夫人的心機,她一清二楚。
不過,有朝一日,這些忍下來的嘲弄,她必然會變本加厲地,全丟向皇太後。
老夫人說,添香油也是直接去觀裡添,不至於被騙銀錢,巧玉想想也對,冇有再提。
老夫人聽完後,神采一凝,等仙姑分開後,便交代她清算清算。
哪怕皇太後說的每一句話,她都想辯駁、想諷刺,侯夫人還是忍住了,深深藏在內內心。
在被盯梢的這些光陰裡,永寧侯府也冇有閒著,反過甚去,把這些人的背景、愛好,摸了個七七八八。
就在不久前,方仙姑來了,說是觀裡明日一早要做法事,請老夫人疇昔。
現在在疆場上奮戰的將士裡,有很多位是老侯爺一手指導出來的。
那琴是先定國公的遺物,平常擦拭,也都是老夫人親身來。
她秦杜氏,一樣是個有本領的。
可今兒……
這一刻,定國公府內,巧玉正在清算衣裳。
“往長公主府與定國公府報了,”汪嬤嬤道,“至公子當值,已經去叫了。”
巧玉悄悄問過老夫人。
法事都有日子,明日明顯不是此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