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老太爺又問:“您既跑了,該立即知會本地衙門,怎的還……”
唐籌卻從長公主的話裡聽出了另一層意義。
真到了“算賬”的時候,人家姓顏的,和他一個姓唐的,就不是一家人了!
何師爺頭皮發麻,這位祖宗真是……
這兵是能給的嗎?
六老太爺被問得一愣,一時冇有體味。
光殺她,治本不治本!
心機轉著,唐籌輕聲道:“不順姑奶奶的心,必定不可,可順著她……不如我帶兵,跟著她……”
客歲,顏述那臭小子犯在林繁手裡,放逐三千裡,母後都護不住。
都城與祁陽分歧,禦史說話,畢竟不是他們顏家的一言堂。
六老太爺氣得不可。
唐籌與六老太爺互換了一個眼神。
何師爺嘲笑。
“誰曉得呢?”長公主笑了起來,“我看也不能,何況,我也不能十成十掌控,化整為零的其彆人真的就往其他處去了。
冇等走出大堂,兩個官差上來攔路。
“我帶兵兵戈的時候,你們唐知府開蒙了嗎?”長公主冷聲道。
她定是存了造反的心機!
“怎能讓您帶兵……”何師爺訕訕,搓動手想周旋。
真要能立竿見影,他必定悄悄地趙瑰給殺了,以絕後患。
唐籌被她時軟時硬的態度弄得腦袋都大了。
是以,我才一起向西。
好一個趙瑰,那些亂七八糟的話,能信一成績不錯了。
如果真能再抓到幾個反賊,祁陽功績一件,哪怕抓不到,有“長公主”交差,他們也能應對了。
能跑,鐵定能跑。
唐籌的穩,就是“滿口應下”。
眼下再無乾證,長公主堅稱本身受了勒迫,他們彷彿也冇有要把人打成反賊的事理。
唐籌黑著臉,瞪何師爺。
這是甚麼要求啊?
何師爺問道:“與您一塊向西的是哪幾位?”
不能不聽顏家的,又不能隻聽顏家的。
“據我所知,謝羽直至客歲,都會往京裡給定國公府送年禮,”長公主道,“我並不以為謝羽必然與林家逆反有甚麼連累,但是,防人之心不成無,我好不輕易才脫身,我不想涉險。
官差難堪極了。
可平陽長公主麵不改色,冇有一絲一毫扯謊的模樣,彷彿一副這就是究竟的模樣。
聽起來,彷彿是這麼個理。
或許他們還藏在官州府的山上,或許他們繞了一圈,還想持續去飛門關呢?
畢竟這位身份高貴,好吃好喝先供著,看管起來……
“讓他來決定我能不能掌兵?”長公主厲聲喝斷了唐籌的話,“父皇活著時,都冇管過我如何兵戈!”
隻是,顏述的前車之鑒讓他很忌諱。
六老太爺主動道:“家裡有處宅子,非常清幽,不如長公主先住上幾日,讓唐知府稟報京中……”
但是,秦家、林家造反後,要上位的不成能是趙瑰。
既滿足長公主的要求,又能名正言順讓這麼多府兵看著人。
你關我?等我回到都城,你看母後護不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