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備無患。

現在來的嘛……

她在紙上列了些紙墨，籌算以後交給方天，看看這兒的鎮子能采買到多少。

三人皆是默不出聲，全數走進了主帳。

安北侯道：“老侯爺，她一個女人家，不太便利吧……”

林繁道：“剛纔，我與老侯爺、副將也在籌議，西州易守難攻，我們又是時候緊急，我想和李芥談一談。”

走前，他看了一眼大案邊提筆寫著甚麼的秦鸞。

“定國公先去見李芥，”安北侯道，“我和毛將軍先回鳴沙關去，老侯爺，您覺得呢？”

安北侯先退了出去。

不過，永寧侯既然開了這個口，定是他們自家人都考慮好了，安北侯一個外人，也就不提甚麼了。

一個是林繁，另一個，竟是個女人家？

陽謀，比詭計風雅、坦白，讓民氣服口服。

這麼一說，安北侯天然聽得出來。

瑰衛當時是女兵建製，有本身的端方與章法，團體行動。

永寧侯摸著鬍子道：“老夫內心稀有。”

秦鸞衝他搖了點頭，表示本身並不在乎。

秦威聞聲了，忙問：“你見他做甚麼？”

“參軍心考量，兩位還是得出戰，”馮仲說得很直接，“不然這兵就不好帶了。”

安北侯抬手按了按眉心，冇有說話，隻回身出去了。

永寧侯點頭。

視野在空中相合，秦鸞淺淺一笑，與永寧侯道：“我也去會會那位李芥將軍。”

案邊，秦鸞放下了筆。

“大周朝內也有很多小人，”林繁嗬地笑了聲，“我與永寧侯，百口長幼，成了反賊，聖旨方纔送達，要把我們都抓起來。”

分開都城時，畫好的符紙都帶上了，可惜用一張少一張。

疆場風雲竄改，排兵佈陣，天然不能等著京裡發話。

等馮仲也分開了，劉賁才從外頭出去。

李芥被關押在牢房裡。

“您該出去轉悠，還是持續轉悠，”劉賁與永寧侯道，“上城牆多走動，瞥見您無恙，底下兵士內心才結壯。”

聞聲由遠走近的腳步聲，李芥嘲笑道：“你們今兒挺空啊。”

安北侯苦笑。

李芥道：“不該罵嗎？不是那些小人，你們能等閒取勝？”

毛固安看了馮仲一眼，亦不吭聲，邁著步子跟上了安北侯。

劉賁先前受命去安穩兵士，以免他們義憤之下鬨起來。

這不是一回事。

“西涼現在民氣不齊，”永寧侯道，“打擊西州的腳步，絕對不能停下來。恰好，攤上這麼些事兒，老夫父子和林小子成了反賊了，讓你們扛壓力了。”

“是反賊，現在就扣了，”他道，“既然不是反賊，不帶兵，光吃我飛門關的糧食來了？”

毛將軍得了永寧侯的“實話”，現在當然是儘力互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