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切高很多，比城牆還高出一段。

“那您要降嗎？”

儘力著鼓勵了一番士氣，餘柏下了城牆。

守到，守不住的時候。

秦鸞請秦威到輿圖前，指著一處，道：“西州城北，這一帶，陣勢比城高。”

哪怕餘柏不鬆，他麾下的兵士們也會鬆。

歸正就是收著，不痛不癢的，嚐嚐就嚐嚐唄。

見秦威遞來了一張符紙，毛將軍非常不解。

“閨女好啊，曉得心疼爹，”毛將軍道，“早曉得讓你第一個去，她早就拿出來了。”

第二日要出陣的是秦威。

“勸降，”餘柏冇有持續坦白，“李芥真情實意勸我開城投降。”

毛將軍當然聽過疾風符的神威，饒是他最後將信將疑，但兵士們吹得神乎其神，他還是信了幾分。

毛將軍的任務就是叫陣。

“他老當益壯。”秦威說著，本身也笑了。

也是。

“要不然你下來，我們單挑，打上一把，”毛固安持續喊，“歸正你也打不過我，敗得合情公道，藉此開了城門投降，也冇人能怪你。打不過就是打不過，是吧？”

“點個香料。”秦鸞道。

眼下，這等功德輪到他了。

他還夢到了石魏以及戰死的其他將領，一個個渾身浴血，對著他一通痛罵，罵他敢投降開城門、做鬼都不放過他。

聲音震耳欲聾。

老百姓都看在眼裡呢。

照他的設法，等他們這些人，每日一換，去喊上一輪，等再順到他毛固安的時候，餘柏差未幾就該鬆口了。

兵戈，還要熏香？

副將們互換了一個眼神。

餘柏在他們的肩膀上，重重地都拍了拍：“皇上把西州城交給我們，不戰而降，我冇有這個臉麵。”

餘柏從速起家，穿上戰甲，上了城牆。

連他這麼一名主將都憂心忡忡睡不好覺，何況兵士們。

毛將軍正在帳中喝水，滿滿的水囊咕咚咕咚往口中倒，淨水入嗓，總算舒暢了些。

但是，毛固安張口杜口的，就是“投降”，拿李芥的勸降信當利劍，擺盪民氣。

餘柏不由神采發青。

城下，昨兒周人擺陣的老位置，本日也已經佈陣了。

李將軍經曆玉沙口一戰，又看到蘇將軍敗北，他必定更明白京裡在想甚麼。

秦鸞走到案旁，翻開烏木盒子，取了一張符紙。

他也不消怕把餘柏罵出陣來。

秦鸞站在輿圖前看得非常當真，聞談笑著道：“您怕您喊不過毛將軍？”

畢竟，他們隻是叫陣，底子冇有圍城，西涼朝廷又不出兵、又不送糧，擱誰誰不寒心？

餘柏叮嚀道：“不消管他，他們周人也曉得西州難攻，纔會用這些手腕。我倒要看看，他們能喊幾天。”

心寒非常，才……

那人又問：“李芥將軍的信上到底寫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