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那破壞的大殿,長公主又道:“那群人化整為零,有朝西的,有往北的,另有往南的。”
從未傳聞過,長公主是這等難弄的性子!
“車軲轤話說得不錯,”長公主笑了起來,拍了拍謝羽的肩膀,“如許,我等你動靜,有動靜了再回京。”
世人麵麵相覷。
真回祁陽去了,他的腦袋保住了。
歸正把人送走了,陳江接辦,還是官州接辦,對他辨彆不大。
如果普通出行,沿著寬廣的官道走,是該從陳江過境,穿過全部陳江,再入官州。
“我被帶著向西,”平陽長公主看向謝羽,“當時朝西的那幾人,我帶著唐籌在祁陽府內冇有任何收成,倒不如從這裡為原點,找找那向北、向南的人。”
怕不是此次被迫離京,一氣之下,把這麼多年的脾氣都給激出來了吧?
楊行人聽完,道:“真是狡猾。一旦分分開,官府要找到人就更難了。”
兩府之間,另有一陳江府,占有大片地盤。
說來他也入仕好些年了,大夥兒講到平陽長公主時,都說她平和、內斂,從不以高貴身份難堪人。
謝羽考中時年紀就不大,哪怕當了這麼些年的官,現在已經是宦海上的“年青一代”。
磕著絆著,必定不可。
幸虧隨行侍衛裡另有幾個妙手,趕上了長公主,一起護著她快馬進了祁陽城,才掉頭返來轉告楊行人。
這下,彆說謝羽吃驚不已,唐籌都不由自主地,反手按了下屁股。
這叫他往那裡找?
長公主指著這兒,道:“先前,我就是被他們帶著,行到了這一帶,發明謝知府在官道上設卡,統統人便臨時上山,於這破廟中遁藏。”
此人雖與林宣有師生交誼,但長公主冇法斷言他的方向,自不會全然信賴。
平陽長公主冇有上馬,她看著麵前的謝羽。
楊行人瞪大了眼睛。
說完,長公主又走到崖邊,指著山下蜿蜒向前的官道,與謝羽道:“官道上夜裡點起的火把,這兒看得清清楚楚。”
祁陽與官州,說是相鄰,實在隻一條河道,伸展出細細的邊,與官州挨著那麼一丁半點。
楊行人在心中替謝羽記念三聲,又勸長公主道:“您給他指了原點,謝大人尋人,亦要些工夫。不如還是出發回京,等謝大人有收成了,自會傳回都城。”
說完,長公主利落地翻身上馬,長鞭一揚。
“那您去搜,不也是……”
楊行人哆顫抖嗦地上馬,可他的騎術那裡會是平陽長公主的敵手,又急又怕間,幾次都幾乎墜馬。
而她來官州,自有她的目標。
廟中有點過火堆的陳跡,四周清理過,看得出來,曾有人在這裡歇息。
正因著風趣,入了主考林宣的眼。
馬兒嘶叫著飛奔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