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金合座有些脫力,若非淩夜在背後悄悄撐著他, 他怕是早已順著巨石滑下去了。
然他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慘白歸慘白,氣勢卻涓滴式微下風,還是響鐺鐺的那位最具前程的金族擔當人。他就這麼看著金樽, 語氣淡淡道:“天時天時人和……你倒是選了個好機會。”
立在不遠處的金樽手裡握著把劍,一身白衣風韻颯爽,容顏俊美, 當真能擔得起“幼年有為”“昭昭日月”的評價。
淩夜那道刀氣,看似隻對上了他的劍氣,冇侵到他身上,實則刀氣中暗含的殺意,還是迫得他握劍的手虎口崩裂,傷痕沿著掌紋斜亙,幾可露骨,他整隻手掌鮮血淋漓,顫抖不已。
不然,以金樽的血脈,為何偏要偷襲他,詭計不費吹灰之力地跟在他身掉隊來?概因金樽冇到少君之境,離此境地另有一大段的間隔,憑金樽本身是冇能夠翻開入口的。
但是,如能拿到金玉寶珠,成為寶珠的仆人,這無疑是給少君之位增加了更大的籌馬,更能讓人服眾。
淩夜點頭:“不是他。你細心想想,你們族裡,另有誰有能夠出去?”
隻要他出來,巨石入口會馬上閉合,任金樽速率再快,也絕快不過巨石閉合。
他站在那邊,細心察看並猜想金合座是走了哪條路。
金樽瞳孔驟縮。
淩夜此前就一向在想, 最後那招“石破天驚”, 會在甚麼時候, 哪個地點產生,故而從地下溶洞出來後,這一起上她一向暗中存眷著金合座,這才氣在金樽對金合座脫手時,第一時候施以救濟, 冇讓這個本就該位列帝君的人多罹難害。
金合座回道:“很遺憾,我並不想碰到你。”
身為金族後輩,他和金合座雖都清楚金玉寶珠被藏在了這個被尊稱為“酒帝君”的仙逝之地裡,但金玉寶珠詳細在那裡,冇人曉得。
因而一邊悄悄掐訣止血,一邊揚起笑容,淺笑道:“不是好機會,又怎能剛好碰到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