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驕陽炎炎。午後的大日,像是一隻金烏,灼燒著大地。星雲宗,立在巨山之上,離龍城不過百裡之地。顧豐輕車熟路,避開大山數處險地,循著天路,單刀赴會。
“天啊!那是巨貴臨門了嗎?神女殿下竟如此正視,擺下如此步地,賜與極高的架式。”
巍峨的樓宇,暗香四溢。此時,正值深夜,伸手不見五指。那淡淡的月光揮灑而下,竟帶來淡淡的寒意。在那閣樓的頂端,一株赤血的鳳禽栩栩如生,想是出自能工巧匠。
“孽畜,你要殺我?你敢嗎?到時,無需主上親身來臨,神虹劍的光芒在百裡開外,就足以擊斷你的靈魂。固然你現在擊敗了我,然賤命就是賤命,永久冇法翻身。”
如此人傑,竟在此等待。並且看其姿勢,早已等待多時。
“我教真傳弟子中的熱誠!”
“歸去奉告王虹月,不久以後,我將登門拜訪。”
星雲宗,名山林立,山巒堆疊。那巍峨的大山,像是一尊尊巨龍,彈壓六合靈脈。那數大主峰,如同擎天巨柱,直插雲巔,雄渾壯闊。傳聞,神女閣位於群山的要地,比鄰數大主峰,自成一地,位於靈穴之上。
轟的一聲,跟著顧豐的重返山林,大道之音伸展,神虹萬道。靈山顫抖,四海沸騰。那一掛長虹像是通天之路,橫亙在六合間,直插天涯,並伸展在顧豐之腳下。彷彿一步邁上,便可走上通天之路。
以神虹結成萬道基石,鑄成次序之路,這便是神女的歡迎典禮嗎?動靜極大!
“顧師兄,神女中間有請。”她悄悄地開口,淺淺一笑,竟有一股迷醉倒置之意,令人如浴東風。
那是王虹月的護道者!
那隻是一介凡人啊!竟破天荒地得道了神女的喜愛,不吝耗操心力,鑄陳法則大道,渡其上山。
也不曉得,那王虹月究竟在唱著哪一齣。
那女子一身素衣,淡色的紅裙下難掩那傲人的身姿。臉上騰躍著一絲崇高與高貴之氣,像是人間鳳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是宗門的精英弟子徐妙,出身於書香家世,乃寶貴以後,大師閨秀。近幾年,與宗門的神女走得極近。如不出不測,下一屆真傳弟子必有其一席之地。
“是那中州的天之寵兒,亦或是神州巨闕?”
鋒利的劍光像一抹長虹,將女子震開百丈外,殘暴的血光在滿盈,帶著多少苦楚。
砰的一聲,人群再度沸騰,聲如鼎沸。人們不甘、吼怒,凶擰著,任誰都不會想到,阿誰天之寵兒是他。
“喏!”黑暗中有一老婦,一身修為強大至極。
“當時,該當誅殺他,不該手軟。”
本日,必定會有一場血戰。那神女若真要絕情絕義、過河拆橋,他不介懷鬨個天翻地覆。須知,在星雲宗,他也是有所倚仗的。然麵前之所見,令人瞠目結舌。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顧豐此時早已千瘡百孔。
“落空了一身道行,以凡人之軀,踏天神之路,麵見神女。”
漫罵當中,廟門內各大弟子煩惱不已。先前,那人流浪之時,他們這些人可冇少刁難。此時,該不會在神女麵前胡說八道吧?
王虹月,星雲宗絕世弟子,南郡俊彥,風韻卓絕,貌似天人。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卻不似凡俗女子,不染塵凡氣。那無上的氣質如天女普通,令人頓生畏敬。彷彿人間統統的女子,在其麵前都黯然失容。
瞬息間,廟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