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司膳監劉少監親身領著人來,另有禦前傳旨的魏少監。”
胡青青撚了兩粒嘗過就放下了,林雲熙吃了很多,見她不如何動,便問:“順儀吃不慣?”
林雲熙笑道:“本就是拿來接待客人的,你不必客氣。”
“反正不過一個忍字,太皇太後看在你那祖母的份上,千萬不會虐待了你。你內心掛念著你父親,就更該好好過日子。”林雲熙頓一頓,意味深長隧道:“至於彆人的日子難不難過,你管那很多做甚麼?”
林雲熙笑而不語,轉頭喚宮人去將桌上紫紅素淨的山竹剝開裝在碟子裡奉於胡青青,號召她道:“這是大越真臘那兒奉上的供品,傳聞隻長在四時酷熱的海島上。滋味倒是清甜爽口,就是剝起來費事得很。”
林雲熙驀地一驚,猛地撂下書籍起家道:“你說甚麼?!阿爹親身來的?!”
胡青青進了殿門,自有服侍的宮人迎出來策應。背麵打傘的內侍退了兩步,另一個提著雞翅木漆紅描黑纏枝紋食盒的內侍上前道:“昭儀主子叮嚀,裡頭一碟雲片糕一碟牡丹卷,另有一盤桑葚、一盤山竹都是賜給順儀小主的。”
胡青青愈發不敢肆意。
胡青青麵露感激之色,“都好。昭儀體恤妾身,怎會有人敢不消心?是妾身冇用,轄製不住下人。至於衣裳……”她帶了幾分苦笑,頹廢道:“父親才得了大罪,妾身能得昭儀庇佑一二已是萬幸,哪兒故意機打扮呢?”
“也罷。”轉頭朝著青菱道:“雨天路滑,叫秦少監好生著人送順儀歸去。”
胡青青起家正端莊經行了一個向嬪妃膜拜的大禮,正容道:“妾身特來拜謝昭儀相救之恩。”
青菱“哎”地應了一聲,自扶著林雲熙往誹謗榻上。
她點頭,笑意淡淡,“冇甚麼,隻是有些事想不大明白罷了。”
拿筆勾畫得差未幾,方纔想起甚麼來,“去叫秦路探聽一聲,今兒賢人是宿在立政殿還是彆處。”冇過量久青菱出去回話,“賢人還在立政殿與幾位丞相議事。”
青菱道:“這個奴婢不清楚,不過奴婢出去的時候瞧著琥琳姑姑才返來,主子要不要問一問?”
胡青青愣了愣,忙叫宮人接下了,先向昭陽殿方向一禮,又對著幾人福一福身,和顏悅色道:“謝昭儀恩賜。本日辛苦你們,還請幾位代我向昭儀謝恩。”朝著貼身宮女芳兒使個眼色,後者立即從袖子裡遞了碎銀子疇昔,笑吟吟道:“主子請幾位大人喝茶。”
作者有話要說:女主智商一向在捉急……
天氣堪堪將暗,胡青青起家告彆道:“妾身出來好久,該歸去了。”
“彆擔憂,我內心稀有。”
胡青青從速推讓道:“謝昭儀厚愛,叨擾昭儀清淨,是妾身的不是,不敢再打攪了。”
胡青青大喜,忙又福了福身,“謝昭儀!謝昭儀!昭儀大恩,妾身感激不儘,萬死難報其一。”
為此,連揭露的時候她都著意非常慎重地推到結案以後。
碧芷方不問了,轉而道:“小廚房遣人來問,主子可有甚麼想吃的?奴婢這就叮嚀他們去做。”
林雲熙道:“這倒不必擔憂,你父親雖撤職,總另有功名在身上,到了青州不必捱苦役。倘若能安安穩穩尋個落腳之處,當個先生收些束脩,也不難過。”又笑吟吟道:“青州刺史與我家有舊,我已傳出信去請家裡修書一封,代為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