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比交椅上的年青人淡定自如地換了個姿式,側頭瞄了木大通一眼,木大通渾身一個激靈,從速起家為這煞星辦事。
宋達上前動起了手,中間作勢要上的人反而腳步緩了緩。
廳裡有那眼神好的,倒是看出那年青人在宋達出拳的時候,緩慢離座而起,踹出了化為殘影的一腳,正中宋達胸口,宋達飛出去時,他彷彿都聽到了宋達胸骨斷裂的輕響!
“大當家呢,請大當家的出來發言?大當家的如果認了,那我們也冇話說!”
“老子說昨兒夜裡彷彿有些甚麼怪動靜,本來是盜窟裡出去了個外人!這是要做甚?三當家你甚意義?”
“先前大當家的說要把彆的六個寨子給並嘍,莫不是要做七寨總把頭,這才空出了個位置?可這位置空出來了,那也另有二當家和五當家啊?”
“你們都想見大當家,偌,大當家在這裡,隻怕是回不了你們的話了……”
那頭把交椅大當家坐了十來年了,都是做山賊的,誰還講甚麼禮義忠信,不過是拳頭為王,頭把皋比交椅誰他孃的不想,這不是都打不過大當家麼?
三當家木大通本就冇多少威望,這會群情激揚,更是連平時就蔫吧的小頭子都敢懟上他兩句。
是以這幾年就算有謹慎思的,也都裝得對大當家萬分忠心,這個罵罵咧咧,擼袖子就上去揮拳的就是此中最殷勤的一個,三十五六正當年的男人,名叫宋達,部下管著十來個小嘍囉,武力在小頭子裡頭不算最高,但也很數得著了,平時大當家陸萬鐘錶示著還挺正視他,分好處時也似有似無地方向他一些,宋達也以大當家部下得力人自居,在寨子裡很有些威風。
但見桌上血淋淋,發蓬蓬,清楚是一顆死不瞑目標人頭!
“就是,二當家和五當家呢?三當家的你可彆瞎扯八道驢大夥兒!”
這宋達忒不是東西,最會拍大當家的馬屁,乾起活來,他顯得比誰都勤奮,可實際上著力的時候,那又是兩說了,總結一下就是隻見呼喊不出工,拿好處時冒死搶。
宋達逞威不成反栽倒,年青人的這一腳頓時震住了世人,世人相互看看,也冇方纔那般不平不忿的聲討架式了。
“那大當家是要去那裡麼?如何不見彆人?”
宋達想得美,可他這一拳打出去,便覺麵前一花,整小我就飛了出去,騰空三人多高,直撞上兩個正歪著嘴指著皋比交椅上年青人罵他不知死活的小頭子,三人連叫聲都冇發得出來,便個頂個地撞到了牆麵上,彈下時又摞在了一處,出氣多,進氣少,口鼻冒血,痛得連喊都喊不出聲了。
世人瞧了那物事,都倒吸一口寒氣,怯懦些的,乃至一屁股坐倒收回驚聲。
“還跟他廢話個甚,看老子的!”
“啥?換人當?”
一時候,廳中更是喧鬨,彷彿有幾百隻鴨子在同時撲騰。
而皋比交椅上的年青人卻仍大馬金刀悠但是坐,彷彿方纔隻是拂去了一隻蒼蠅般。
“三當家的你是不是昨兒冇睡醒?說的甚麼夢話?”
既然宋達衝在頭一個了,他們就算跟上也占不了功,還不如讓宋達這廝去嚐嚐這楞頭青的深淺,萬一這小年青的是個硬點子呢?
三當家木大通搖點頭,壓下內心的竊喜。
雖看著這愣頭青跟三當家的彷彿有些勾連,可他們倆敢肖想大當家的位置那就是作死,三當家這個位置怕也坐不過本日,將他擼下來,說不準還能輪著本身這個親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