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在他身邊的那些個丫環,哪一個不是精挑細選,美麗聰明的?他一皺眉,一伸手,她們就曉得他想要甚麼,和順小意,經心奉侍,都不過是唾手可得。
這一個多月,四公子也實在是過分放肆了些。
說罷便輕巧一跳,出了門檻,身姿翩然如燕,悄悄巧巧地就下了樓,冇眨幾下眼的工夫,就已經消逝在街頭了。
公子爺如果有個甚麼閃失,以繼王妃那般無事攪三分的性子,他們這些跟著的人都得死!
“喂,那老兒……”
那隻畫舫就悄悄地停在河中,無聲無息,彷彿一隻鬼船。
白公子展開手中花箋誇耀般地念出聲音,一邊舉目四望,公然見有一座小亭,長寬圴不過七步,亭邊河中泊著一隻劃子,船上有一撐篙老夫,頭戴鬥笠,腰背佝僂。
不過一個小小的長(陽)城,就有這麼多風趣好玩的樓館,這麼多獨具特性的美人兒!
侍從們相互望瞭望,都暴露瞭然又不得已的苦笑。
“沿河北岸,七步亭外,自有蓮舟相迎……啊,便是這裡了!”
公子爺還年青,又從小被繼王妃嬌養長大,雖說耳濡耳染之下有了上位者的心狠手辣,但經曆見地還是淺了些,又有好色這個小弊端,若說還是在北原信王府裡也就罷了,反正不關他們的事,可這不是他們跟著公子爺出長差了麼?
“女人!”
世民氣中不由惶恐。
白公子撫著下巴,眼裡閃過興味的光芒。
這是哪家樓子裡的女人,如何就這麼對本殿下的脾氣呢?
小丫環遞出花箋便轉過身去要走,聽了白公子這問話便回顧調皮一笑。
是以他逗留此地,當然是要比及老邁的死訊,另一個首要的啟事便是為了這些誇姣的女人們啊!而他也天生俊才,非常地討美人喜好,芳心收了一顆又一顆,唉,太受歡迎了,他也很無法啊!
“公子還猜不著麼?”
“公子爺……”
他惹下的那些人,有的如史大龍,不過是個有幾個小弟的地痞頭子,氣力稀鬆平常,有的卻深藏不露,隻在暗中察看,說不得隻要確認四公子的斤兩如何,便要謀定後動呢!
驚呼聲卻無人應對。
隻看這靈秀可兒的小丫環,這風格清雅的彩箋,不免會讓人想入非非,這位還冇露麵的女人不知是多麼的仙姿玉色,風華絕代?
背麵跟著的侍從們正要勸止,卻見白公子已經催著老夫速速開船,那急不成待的模樣,的確就是柴房著火,誰攔誰死。
卻說這一頓席麵用罷,白公子又領著這些人,前呼後擁,往煙柳巷內逛了一回,覷著天氣將晚,恰是到了那才子相約之時,便大搖大擺地往城西河岸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