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危急之時,她隻恨老周家如何就傳下了這麼一門技術,不但送了她的命,還關鍵了一家子人,這會兒卻聽得這位漂亮的客人因為她技術好,甘願跟這縣太爺家的打手對上,當真是成也穩婆,敗也穩婆了。
彆的地上還散落著很多書籍大小的紙頁。
當然了,守城衛們玩忽職守,夜裡吃酒打牌這些就臨時先略疇昔。
“哼哼!哪來的小子,竟是不知死活!”
至於他這個遙遠的南邊小城,那更是天高天子遠,誰也管不著!
至於半夜灑傳單,這城中深更半夜的,除了打更的,誰也不會大半夜不睡跑出來盯著街道看。
至於說這話放出來,老百姓信不信……陳家就不管了,歸正主如果為了諱飾那生出怪胎被叫破的事,穩婆死上幾個,又有甚麼相乾,穩婆的家人是能造反咋的?
為首的陳府打手臉都綠了。
雖說他們寨子現下有錢有人,牛氣得很,誰也不帶怵的,但總還是時不時地要到長(陽)城來買賣東西,若真是獲咎了縣令,怕是費事得很。
雖說這長(陽)縣官黑勾搭,暗無天日,好多人瞧見了都從速把那傳單給燒了。但那上頭的內容倒是一字不漏地記在了內心,暗裡裡給親朋老友們說道。
此人濃眉斜飛入鬢,眼眸如星,肌膚蘊光,薄唇微勾,似笑非笑,更添幾分豪氣俊朗。
長(陽)縣城的城牆不大高,也就一人半擺佈,但要在守城衛的眼皮子底下把四個大活人給吊上去,卻不是件輕易的事!
劉穩婆點頭如搗蒜,一把鼻涕一把淚,“這位少爺,能,能把我一家人都帶上嗎?”
是哪來的傲慢小子,竟然,竟然敢妄圖……
他曉得了這些,誰曉得會不會也被滅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