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公眯一下眼，道：“老夫覺得你明白。”

我曉得你要乾甚麼，以是你不必跟我演甚麼祖父慈愛的戲碼。

我曉得我的敵手是誰，以是你不必平空造一個敵手出來，擾我的心神。

“我不威脅她，”莫桑青道：“我會打斷她的腿，然後帶她回遼東。”

護國公的手指在被書童擦拭得光可鑒人書桌案上輕點了一下，目光從本身的手上，移到莫桑青放在膝上的雙手上，這雙手可不是舞文弄墨的手，手型很標緻，皮膚卻很粗糙，恰好是夏季時節，這雙手還生著凍瘡，裂著口兒，飽儘了風霜的一雙手。

“良緣已經是當朝太後了，”沉默半晌以後，護國公說道。

莫桑青站起了身，手搭在刀把上，看著本身的祖父道：“既是祖父，你為何要將良緣送進宮？”

我要帶良緣走，這是我的要求，你要甚麼，你說出來，不必藏著掖著。

“你敢！”護國公拍了桌案。

莫桑青扭頭看一眼放在身邊茶幾上的茶杯，茶水淡綠色還冒著熱氣，莫桑青隻是看，卻冇連碰都冇有碰這茶水一下。

“那老夫還是你的祖父！”護國公這會兒看著像是發怒了。

“祖父是輔政大臣，睿王也是，”莫桑青站在護國公的麵前道：“睿王有兵權在手，尚且奪嫡得勝，那他這個輔政之位又是如何得來的？拿皇位跟祖父換的？明顯不成能。祖父都將六皇子扶上金鑾殿中的那把龍椅了，為何還要將權分給睿王？總不能是祖父美意吧？”

莫少將軍的這個問，護國公冇有答覆，國公爺隻是看著本身的這個孫兒，道：“你想說甚麼？”

“是，”莫少將軍直截了本隧道。

“這內裡怕是有良緣的事，”莫桑青道：“不跟良緣聯手，睿王應當坐不到輔政大臣的位置上。以是祖父，睿王不會來找我的費事，想找我費事的人是祖父你。”

“祖父能欺君，我為甚麼就不能猖獗？”莫桑青道：“先帝爺真的要將皇位傳給六皇子？主少國疑的事理，先帝爺會不曉得？祖父你彆跟我說，那遺詔是良緣拿出來的，她曉得先帝爺長甚麼樣嗎？她哪來的先皇遺詔？”

麵對護國公幾近是咄咄逼人的詰責，莫桑青隻是一笑，毫不在乎地說了一句：“真等睿王爺問上門來了，我再想體例也不遲。”

護國公道：“你想帶良緣走，這也不成能。”

“你最好說出來讓我聽一聽，”莫少將軍也是冷聲道：“萬一我不敷卑鄙猜錯了呢？”

“是，我明白，”莫桑青聽一點頭，“是我與父親害了她，誰叫我們手裡有一支遼東鐵騎？良緣除了莫望北之女這個身份以外，在護國公爺你的眼中一文不值，她隻是你威脅我們父子的棋子罷了。”

莫桑青說：“如果我說我必然要這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