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去,”睿王冷聲道。
“王子犯法與百姓同罪,”護國公冷眼看著莫良緣道:“太後孃娘要包庇兄長,這不可。”
“這小我我不熟諳,”睿王打量此人一眼,小聲跟莫良緣道。
有先皇遺詔在那邊擺著,六皇子李祉成皇已是板上釘釘的事,現在說主少國疑?那是不是要重選一個天子?
睿王府的侍衛這時到了這言官的跟前,架了這言官的膀子就要走。
“莫桑青犯何罪?”莫良緣看著護國公道:“未審未判,軍隊就聽你的號令跑上都城街頭抓人了,誰給你的權?誰給你的膽量?你是刑部的官,還是兵部的官?!”
莫良緣這話一出,公堂表裡都冇了聲響。
“我是受了傷,”莫少將軍道:“但隻是一時昏倒,重傷談不上,我在護國公府養傷,關不曉得護國公將我說成遇刺重傷了。”
這言官在公堂門前站定,看著莫良緣的目光竟是帶著不屑一顧的意味,“自古後宮乾政,國必亂,太後孃娘懂為何國,為何政?男人善於婦人之手尚且平生無用,更何況一國?”
“是,”護國公道:“可殺他們不是老夫。”
護國公本身就是個能言善辯之人,無中生有的事情看多了,以是莫氏兄妹和睿王聯起手來的無中生有,冇有激憤護國公,國公爺隻是嘲笑了數聲,看著莫桑青道:“一派胡言!”
“你的端方就是哀家坐在這裡,連問三遍,這幾個裝聾作啞,視哀家如無物,是哀家坐在這裡,內裡一群連上殿資格都冇有的小官,連功名都還冇有考上的百姓叫罵撒潑嗎?”莫良緣拍一下坐椅的扶手,“護國公,哀家問你,遵循你的端方,這些人該當何罪?”
“是嗎?”莫良緣笑了一聲,“你是護國公的門下弟子,你的話哀家一句也不信。”
“那是誰命令抓傅家父子的?”莫桑青道:“是太後孃娘還是睿王爺?”
莫良緣冷眼看著這位。
“放了他,”莫良緣道。
兩個睿王府的侍衛一愣,但還是聽話地罷休了。
甚麼祖宗家法,在場的人都曉得,不過就是阿誰後宮不得乾政。
“將軍死於戰,言官死於諫,”莫良緣也不看門外的言官,隻看著本身的手道:“這位大人方纔的話裡,還少了一句,哀家替你添上,叫主少國疑。”
“太後孃娘!”護國公不等公堂門外的言官開口,便厲聲跟莫良緣道:“事情要看輕重緩急,莫桑青技藝高強,不出動兵馬,如何能拿下他?”
“那你為何又出護國公府?”睿王問道。
“如何?”莫良緣嘲笑了起來:“你在跟哀家說族規了嗎?莫桑青犯了莫家的祖宗家法,你就要朝廷的兵馬替你抓不孝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