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了,你們父親無事,”掃一眼廳堂裡的世人,護國公先跟苦主的兩個兒子道:“你們能夠放心了,接他歸去好生將養就是。”
“甚麼?”將官傻眼了,冇意義少爺你就拔刀啊?
護國公笑了一下,笑紋都冇在臉上伸展開,這笑容就又消逝了,護國公爺乾脆看著這族人說話了,道:“方纔莫桑青就在府裡,你如何不劈麵問他?”
喬午看著隆冬儘,想了半天,纔想出來一句評價,再待一些光陰,這又是一個莫桑青。
“都歸去吧,”護國公端茶送客了。
固然現在乾係和緩了,但護國公一點都不介懷給莫桑青添堵,這些族人的本領他清楚,這些人哪有本領殺堂堂遼東大將軍府的少將軍?這幫人敢多也就是讓莫桑青費些心機,最多就是如此了。
“那就是死無對證了嗎?”一個年紀尚輕的族人大聲道。
世人頓時就愣住了。
人都被鞭子抽暈疇昔了,就得了護國公這麼輕飄飄的一句話,苦主的兩個兒子不滿,那又不敢跟護國公嗆聲。
遼東軍中的戰刀,都偏頎長,不似中原的廣大,隆冬儘的刀也一樣,刀身在中間這裡彎起的弧度偏大,看著腰身就細瘦。隆冬儘將刀橫放在酒案上,戰刀血亮,刀刃薄如紙,一看這刀就是一把殺人的利器,鋒利還嗜血。
“那凶手呢?”有族人問護國公道。
“莫桑青必然曉得凶手是誰,”這族人道:“大理寺敢找莫桑青問話嗎?”
莫氏族人們麵麵相覷,心中的不滿,可到底冇人敢出頭跟護國公說不可。
這族人被問住了,莫桑青能理他嗎?
隆冬儘冇吱聲,而手一揚,將吊掛在腰間的佩刀給解了下來。
“喪事的錢老夫出了,”護國公又道:“現在國喪,任是誰的喪事都不能超出先帝爺去,你們歸去後,這喪事就不要大辦了,人身後入土為安纔是端莊,其他的都是做給活人看的,不做也罷。”
“他們都死了,”護國公看了這族人一眼道:“這事兒,大理寺接案後就去辦了,隻是還是遲了一步。”
“那這凶手是誰?”頓時就有族人問道。
開口說酒杯不值錢的這位更是驚住了,剛纔那醉酒那麼嚷嚷都冇事,到他這裡,他就說一聲杯子不值錢,隆冬儘就要砍了他嗎?
“老夫冇攔著你們去報仇,”護國公低聲道:“有本領就去吧,隻記著,不要妄送了性命。”
“小曲,”隆冬儘喃喃地自語了一句。
“繁華不是這麼好求的,”護國公在這時又道:“族長和族老們是被老夫扳連了。”
隆冬儘手指在刀身上彈了一下。
酒杯的色彩發黃,摸上去乃至都磨手,粗糲到這個境地,這類酒杯必定是不值錢的。
連族長和族老們的喪事也不讓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