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怪我，我無話可說，我……”

“當年我安排他去了都城，”莫桑青說：“他很多年冇有與晏淩川聯絡過了。”

“你要如何做？”邱嶽問道：“現在是雲墨的事首要，還是光複寶塔關與北雁關這兩座關城首要？”

“我信不過晏淩川，”莫桑青說：“在我的打算裡，在兵到寶塔關前，我是要將晏淩川處理掉的。”

“在都城時，就是他護著良緣的，”莫桑青又說了一句。

“都城冇人見過他，以是冇有曉得他的身份，”邱嶽說：“可他回到了遼東，你覺得他的身份還能瞞得住？”

想著最壞的成果，以是莫桑青將保住南雁關定為了，要守住的底線，“那寶塔關呢？”邱嶽問莫桑青：“為甚麼你要守住的關城不是寶塔關？”

“這話我信，”邱嶽說：“可你能讓統統的遼東都信你的這話嗎？在他的事上，你已經騙過一次人了，讓他假死遠逃。”

這事真要怪莫桑青？那是不講事理，對晏淩川冇有防備之心，這是自家父親的錯，晏淩川在寶塔關到手的時候，莫桑青遠在天丘城，而莫大將軍沉痾在身，冇法理事，寶塔關的失守，再如何算也是他邱家父子的錯，與莫氏父子無關。

“你說晏淩川會不會派人來找我求救？”莫桑青問邱嶽道。

莫桑青坐著等邱嶽。

邱嶽的神情凜然起來。

“現在晏淩川冇死，我父兄死了，”邱嶽小聲道，這話裡不成製止地帶上了抱怨的意味。

“那他要如何辦？”邱嶽說：“老子是叛將，他這個兒子要如何措置？”

“會有多少寶塔關百姓曉得，晏淩川在寶塔關？”莫桑青說：“方纔阿誰校尉也說，他是傳聞，他隻是看到過晏淩川一次，這申明甚麼？這申明晏淩川在很謹慎的，不讓本身透露人前。”

用手指輿圖上畫了一個三角，莫桑青跟邱嶽道：“寶塔關在最北，南雁與北雁二關擺列兩端，三座關城成了一個小犄角。”

邱嶽張了張嘴，冇發作聲音來。

“這事與雲墨無關，”莫桑青手指導一下帥案道：“他一向跟良緣在一起。”

邱嶽想不明白莫桑青要做甚麼，便乾脆閉嘴聽莫桑青往下說。

“我不怪你，”邱嶽大聲打斷了莫桑青的話，“你不要再說了。”

“他跟晏淩川已經斷了父子之情了，”莫桑青跟邱嶽誇大了一句。

“是，”莫桑青承認道：“我跟雲墨說過，我會留晏淩川一命。”

邱嶽漸漸地回身，走到椅子前坐下。

“叔父冇事兒了？”邱嶽恐怕本身聽錯了。

邱嶽想跟莫桑青說，這事兒他曉得，他不但曉得這三座關城是一個小犄角，他還曉得寶塔北和鳴嘯關是兩個凸起去的犄角，是防備蠻夷的兩個支點。寶塔關位於高地，關城與關外的平原有天然的落差，且落差龐大，如許的地形可謂險要，易守難攻。而鳴嘯關冇有寶塔關如許的地形上風，端賴人力築城為關，無天險可依，這也是向來蠻夷雄師扣關，都選鳴嘯關的啟事。也正因為此，莫大將軍將大將軍府定了鳴嘯關，親守關城。

“你，”邱嶽的喉嚨發澀。

“寶塔關失守，到現在隻要一個校尉過來送信，”莫桑青這才小聲道：“以是在蠻夷那邊，怕是會以為我還不曉得晏淩川叛變的事。”

或許莫桑青挑選先處理晏淩川，那寶塔關和他父兄都不會有事，可你能因為一個或許的事，就怪莫桑青嗎？邱嶽大力地搓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