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平搖搖擺晃站起家來,一手用力按住桌麵,撐住身子,一手從腰間抽出油打扇,扇了扇額頭熱氣,細眯著眼睛,“哦”地一聲,打了個酒咯,笑嗬嗬地緩聲說道:“兄弟們,都歸去歇了罷!散席!”說著,與張成、馬昆、殷通、鮑旭四人相互攙扶著,拉拉扯扯,一同出了飯堂大門。
豪傑五虎自也混在人群當中,跟著而走。
三十六島島主和七十二峰峰主也是醉了大半,接踵起家,陸連續續走出了飯堂。
當下這一席酒,直是吃到半夜方纔作罷。飯堂內世人均是酒足飯飽,睡眼昏黃,個個是東倒西歪,稀裡胡塗。
服從一聽,神采微微一變,也不笑了,冷冷說了句:“那你等身上有多少銀兩?通統拿了出來!”
餘眾待得諸位頭領全然出去了,方纔勇於起家,你說我笑,你推我拉,三五成群,吵吵嚷嚷,衝著門口,簇擁而出,在門外服侍莊丁指引下,找尋客房安息去了。
同桌坐著彆的五名黃巾幫眾,從扳談中得知是從歡愉島上跟從張成來的幫眾,他們大笑大鬨,吃喝之餘,為示熱忱,盛邀豪傑五虎一同猜拳,行酒令,隻要敬酒拚酒,好生圖個樂子。
豪傑五虎推委不得,假作樂意,對付場麵,硬著頭皮喝了幾碗酒,對於對於。
隋承誌眉頭微皺,心道:這奸佞小人,不曉得葫蘆裡賣的甚麼藥,到底想說些甚麼。
桌與桌之間,一應黃巾男人都是相互串門般走動,便是頭領與頭領之間,也是如此,喝到厥後,都喝高了,那裡還分甚麼頭領部屬了,都是你來我往。你去我來,不分凹凸,不分相互,頭領與幫眾喝成一片。乾著美酒,大說閒話,喝得高興,喝得暢快淋漓,確是閃現出了一番兄弟交誼氣象。
隋承誌見本身五兄弟連乾三遍一十五碗酒後,相望之下,已是大家麵色潮紅,很有醉態。若非本身五人本身酒量便好,再加這美酒酒勁也輕,不然,隻怕早已喝得爛醉了。
剛出大門,突聽一人尖聲喊道:“五位兄弟,你們過來!”
隋承誌一向將五齒鐵杷放在身邊,這時也是拿在手上,聽了這話,順手遞給了他。
隋承誌道:“這個天然,這個天然!”
豪傑五虎聽了,心中均是起疑,雖是奇特,也隻是跟他而走。
哪知,這五人不但酒量不淺,敬酒工夫更是了得,嘴皮子利索,形同笑麵老虎,每次敬酒,老是換著體例,把出說話來誆你喝酒,直道:“是男人就喝!”“不喝就是不給麵子”!“三三為定!”“豪情深,一口悶!豪情鐵,喝出血!”“兄弟兄弟!連敬酒都不喝,還稱甚麼兄弟!”隻是一味客氣敬酒,世麵挺大,敬了一碗,又敬第二碗。敬過第二碗,還敬第三碗。五人一人敬上一碗,敬了豪傑五虎三遍酒。三遍過後,酒勁起來,更來興趣,哈哈大笑,還要再敬。
既而,目光到處,見五人似懂非懂,還是笑道:“本峰主意你等五人技藝不錯,人也挺機警英勇,很有些膽識,在幫中如果有人純心提攜,將來前程,多少也是有的,故而,看得起你們,這才特地來找你等說出這番話,隻要你等開竅明白。五位兄弟,你們但是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