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元續道:“……那人也當真怯懦,被我這般一恐嚇,竟然當真一個後仰,帶同托著那人,一同跌入船中,支起家來,東張西望一番,大呼了兩聲,爬將起來,‘撲通’一聲,一頭鑽入水中,潛水而逃。我當時想要入水去追,卻被三弟叫住了,說是要先看看船中那人是誰。這般一看,便認出了五弟你來,當下救了你返來……”
待得趕回莊內屋中時,大夫適值來到,“砰”地一聲,劈麵撞了個正著。
上島以後,水痕佳耦在船埠上見著,頓時大喜過望,倉猝迎上前去。待得瞧見水若寒躺在駱大元懷中一動不動,昏倒不醒時,歡暢之餘,心中直是惶恐心疼,煩躁不安。
駱大元乃是坦直腸子,脾氣中人,當下聞聲水若寒扣問本身,也便不再多去思念已故雙親了,瞪大眼睛望著水若寒,嚷道:“我們將你救返來後,倒是在船埠上遇見水伯伯、水嬸嬸了。他們見我們救了你返來,歡暢不已,又見你昏倒不醒,心中直是擔憂,曉得我們幾個會武功,腳力好,便讓我徑直揹你進入莊院內,先往他們床鋪上放了,又讓二弟、三弟、四弟分頭去找阿誰劉管家,說是找著他後,讓他去叫大夫過來,當即替你診治傷勢。如此這般,大夫來了後,也便給你把了脈,瞧了傷勢,說是不要緊,歇息幾天也就好了。”說到這兒,心中俄然想起當日水痕怒罵阿誰大夫時的景象來,心中感覺風趣好笑,不由“哈哈哈哈”地仰天大笑起來。
那大夫見水痕是莊上新當家,是本身新主子,出於阿諛拍馬屁之意,便即出言酬酢幾句,想要奉迎一番,將來得些便宜,也是好的。哪知,馬屁拍錯了時候,水痕心中擔憂兒子,那裡還管其他,見他羅裡巴嗦,廢話一大堆,遲遲不去診治本身兒子,心頭火大起來,當即當頭棒喝,怒罵了他幾句,隻要讓他快些脫手,替兒子診治傷勢。
那大夫一愣,心中驚駭,便即住了嘴,不再多說話,走到床前,看了看水若寒麵色,把了評脈,恭身向水痕道:“少幫主隻是頹廢過分,並無大礙,將養個三五日,也就好了。”
天氣大亮以後,水痕見兒子還是不醒,怕剛纔為兒子診治傷勢那莊內大夫庸碌,倒是診治錯了,心中煩躁起來,便不閒著乾等,命劉遠去將莊內大夫用心支開,隻要坦白住他,不失禮獲咎了他,然後讓他敏捷下山去,偷偷去將島上統統村中大夫都請了來,一個一個,通統找了個遍,讓他們來給水若寒把看傷勢。
駱大元續道:“……隻這一照,已能看到火線不遠處一個男人正將手中物事往船身上一插,雙手翻出,托了小我起來,高高舉過甚頂,嘴上不斷,哈哈大笑道:‘老子這便送你歸去!’手上一動,便要將一人扔入湖中。我當時也不曉得他手落第著的人便是五弟你,不過,我最是瞧不起這類人,半夜半夜的偷偷摸摸在這兒乾這類見不得人的活動,當下心頭火起,看不下去,便大聲喊出話去,倒是要恐嚇了他,讓他彆胡亂使壞,徒傷性命……”
水痕情知四虎武功高強,腳力過人,倉猝讓開道來,讓四人先行,表示駱大元抱了水若寒先上山去,進入縹緲山莊中,將水若寒放到本身屋內床上,好讓本身佳耦二人隨時關照。其他三虎則去尋覓劉遠,讓他喚來大夫,當即給水若寒診治傷勢。本身則與老婆加快腳步,奔馳起來,緊趕慢趕,往莊內緩慢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