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大元心頭火大,嚷道:“水伯伯快快讓開!不然,休怪侄兒無禮,要動粗了!”
駱大元惱羞成怒,一把將水痕推開,揮起手中拳頭,朝著馮平麵門一拳便打了上去。
水痕探手入盤,端起一杯茶水,遞給馮平,淺笑道:“馮副幫主,請用茶水。”
水痕見狀不妙,倉猝擋在馮平身前,喝道:“大元,停止!”
駱大元站在他身邊,茶水衝出俄然,力道又大,想要遁藏時,已然不及,竟是不偏不倚被噴了個正著,整張臉頓時如同洗臉普通,濕了個透。
當下馮平一口茶水入嘴,隻覺利落得緊,眼睛細眯著,細細咀嚼著茶香,不知不覺間,竟將彆人存在儘數忘了,隻顧一味品茶,心神俱醉,將那口茶水裹在嘴裡,含了半天,遲遲不肯吞將入肚,心中飄飄然,便如騰雲駕霧,飛上天空遨遊般,好不沉醉。咀嚼半晌,正要將那口茶水吞入肚中,忽聽水痕說道:“馮副幫主,不知中間想活想死?”
駱大元左手抬起,擦了把臉,頓時勃然大怒,麵色烏青,怒道:“狗賊敢噴老子,這便是想死了!”右手一提,握成拳頭,掄將起來,上前便打。
水痕笑道:“馮副幫主,你吃驚了。來來來,請上座。”
幫裡幾個年長男人道:“大師夥兒都散了罷,其他事情,幫主自會摒擋。”手臂迎空連擺,表示世人去了。
水痕見劉遠回身要走,把他叫住了,叮嚀道:“你去把廳門關了,叫上幾個幫內兄弟,一起在內裡守著,冇我號令,誰也不準出去。”俄然想起一事,道:“先找人送些茶水出去,敝人要與馮副幫主談事,茶水禮節,不成少了。”
駱大元一怔,見是五弟水若寒,“哼”了一聲,不去理他,手中拳頭一掄,卻待脫手再上,身子俄然一沉,竟是轉動不得,轉頭看時,竟被三位兄弟給拉扯住了,心中頓時一團火起,暴跳如雷,嘴上大嚷:“放開我!放開我!”渾身用力,冒死掙紮,倒是要將三人甩脫,上前脫手。怎奈豪傑敵不過人多,即使運起體內十勝利力,終也甩脫不了三人合圍之力,身子直被抱了個健壯,渾身高低轉動不得,想要拔出背後魂刃來滋長功力,卻也夠不動手,拔不出來,心中肝火沖沖,直欲宣泄,當下嘴巴能動,便即破口痛罵起來,衝著馮平左一句“直娘賊”,右一句“殺千刀”,直罵了個痛快,罵了個過癮。
水痕站定身子,隻是不讓。
水痕微微點了點頭,道:“敝人現在已是本幫幫主,想命你為本莊管家,賣力打理院內統統大小事件,你可情願?”
馮平躺在地上半天,見本身確切不死,“呼”地一聲,舒了口氣,見水痕俯身過來攙扶本身,心中固然不明白他葫蘆裡賣的甚麼藥,但也不敢違了他意義,便顫抖著身子,一屁股從地上爬將起來,往居中一張黃虎交椅上坐了,眼睛盯著水痕,愣愣發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