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淙見大師都舉起了酒杯,就駱大元在那發楞,眉頭不免一皺,神采烏青,心道:這莫你又有甚麼古怪?是不是又喝乾了酒?朝他杯中一看,果見空空如也,心中隻覺又好氣又好笑。
水淙見駱大元悶聲不響,自乾了三杯水酒,隻道他至心認了錯,又聽典鳴一向為他打圓場,心道:典智囊向來比我聰明,他既然這般說,定有事理。當下“哼”地一聲,白了駱大元一眼,目光掃視世人一遍,笑道:“來來來,大師彆客氣,吃菜,吃菜。”
剛纔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噴,差點著了道,幸虧典鳴及時脫手,這番難堪,方纔得以化解,心中對他極其憤怒,便不肯去看他,隻顧和典鳴閒談女人,駱大元喉暢喝酒這節,本身卻冇看到,心中想到,幾次吃酒,他都是這般莽撞,當下見怪不怪,扭頭瞧了一眼水丁,咳嗽一聲,道:“水管家,誰喝乾了酒,你儘管斟上就是,本座府中最多的就是酒。”水丁得了老爺這話,倉猝上前斟酒。水淙“哼”了一聲,舉杯道:“來,大師乾了這杯。”
水淙卻還是矇在鼓裏,日日隻顧邀宴六人吃酒,拉攏民氣。但見五虎對他恭敬有加,彬彬有禮,就連那莽撞的駱大元竟也變了性子,不似先前那般傲慢無禮,粗聲大氣,滿心覺得收伏了五人的心,心中歡暢不已。
水若寒經常會想起水小巧,一想到她,一顆心便“撲通撲通”跳個不斷,隻不曉得她現在人在那裡?想問水丁,卻又不美意義開口。閒來無事,日日去逛那花圃涼亭,卻也撞不到她麵,心中隻覺空落落的,失魂落魄,一想到要取他父親性命,今後卻怎能再與她見麵?一時之間,忐忑不安。
水丁見他凶巴巴得瞧著本身,渾身不由打了個顫抖,知他杯中酒水乾了,想上前斟酒,不得水淙發話,卻又不敢,一雙眸子子直直地望著水淙。
駱大元酒水既滿,便端起了酒杯,和大師一起喝乾了杯中酒。
七人邊吃邊聊,閒話家常,隻說些太湖山賊的向來罪過和江湖上的扯淡事情,卻都不著正調。
直到月色深沉,燭光亮亮,水淙有些困了,方纔站起家來,打個哈哈,道:“本座有些累了,都散了罷。”一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