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放他去了,深思:那女子不知是否已經被那惡人糟蹋了,我且先去看看,再行計算。心中盤算主張,明知救她並無勝算,仍然想去挽救,當下運起“虎撲縱”輕功,三步兩步,縱到了東院,舉目四望,果見東邊杏樹前的屋子裡亮著燭火,悄悄的燭光透過關嚴的門窗映照出來,曉得內裡有人,當下更未幾想,俏步走上前去,藏身窗邊,右手一伸,就要去戳窗戶紙。
那黑影低聲道:“嘿嘿,連典某的聲音都聽不出來麼。快些把門翻開,典某有要事相商。”
當下四人攙扶了駱大元,一齊進入水若寒屋中,各自找了把椅子坐了,水若寒關上門,屋內頓時烏黑一團。屋內撲滅的蠟燭,此時早已燃儘,水若寒想把桌上另一隻蠟燭撲滅,典鳴卻不讓他點,說是怕惹人重視。
水若寒聽清是典鳴的聲音,心道:他來找我做甚?莫非我剛纔的行跡被他發明瞭,他來找我計帳?又或者是我爹爹媽媽被他抓了,他知己發明,想趁半夜來奉告我爹媽地點?心中驚奇不定,遊移地翻開門來,突見麵前黑影一晃,典鳴已然飄身入屋,右手伸出食指,豎在口唇之前,向著水若寒,作了個禁聲的姿式,身子一蕩,晃到窗戶邊,把窗戶關了,順道關了門,伎倆極快,普通人實難做到,水若寒看了,直是悄悄讚歎。
這般睡到中夜,忽聽得窗上剝啄有聲,水若寒頓時驚覺,起家望向窗外。窗子半開半關,透過夜光,竟見一個黑影站在窗前。水若寒一驚,心道:莫非趕上鬼了?盜汗汩汩直冒,衣衫都濕透了,瞪大了眼睛,張了大嘴巴,想叫卻又叫不出聲,當真可駭。
五人坐定今後,隋承誌向典鳴施了個禮,問道:“典智囊深夜拜訪,卻不知所為何事?”典鳴笑道:“天然是為了你們的事來了。”隋承誌道:“我們卻有甚麼事,要煩勞典智囊台端。”典鳴笑道:“這件事與你們爹媽有關,你說要不要緊,要不要煩勞典某台端?”五人聞言同時一怔,駱大元嚷道:“我爹爹媽媽人都死了,卻和他們有甚麼乾係!”花弄影急道:“快說!快說!”隋承誌問道:“我們爹媽死因,是否另有隱情?”典鳴手摸短鬚,嘲笑不答。
突聽內裡傳出一聲:“誰?”接著腳步聲響起,似是有人走到門邊,要來開門。
水若寒見他不是來找本身費事,心中頓時一寬,又見他神情慎重,神采嚴厲,彷彿真有甚麼大事要說,心中詫異,腳步一動,悄悄翻開了門,曉得三哥隋承誌很有見地,便先去他屋外喚醒了他,然後二人再分頭去喚醒花弄影和劉武揚,最後纔去喚醒大哥駱大元,請他們四人都到本身屋中,聽典鳴說話。
隋承誌等四人睡得正酣,俄然被水若寒吵醒,表情非常不爽,駱大元脾氣最為暴躁,想要大聲叫喚,幸虧水若寒先喚醒了其他三位兄長,言瞭然典鳴找來談事,四人一齊到了駱大元屋前叫他,他才心神略定,不再吵嚷。
水丁出來,提了燈籠,在前帶路。五人跟著他走,一起穿廊過戶,七轉八彎,到了西院,抬眼望去,前麵一排恰好五個配房。水丁一一翻開門,帶他們彆離進屋,拿開燈罩,撲滅了桌上蠟燭,道了聲:“早些安息。”回身就走。
隋承誌見他矯飾關子,站起家來,拱手作揖道:“典智囊既然曉得此中內幕,還望告知。不然,你這趟來為的又是甚麼?”典鳴歎了口氣,道:“此事說來話長,典某需重新提及,你們可有這表情,聽我慢慢道來?”透過夜光,見五人點了點頭,便緩聲道:“水幫主縱橫南太湖一帶,少說也有十餘載了,太湖中人提到他,可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二十年前他的所做所為,我也不去說了,單說這近幾年來,他做的好事,可也不在少數,前任幫主隋九天,就是你父親,就是被他用毒酒給害死的。這件事情,豪傑村中提將起來,哪個不知,哪個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