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驚道:“如何,如何,如何是你。”
水小巧不住格格嬌笑,轉頭見前麵門路寬廣,已可容二人同騎,當下愣住馬兒,等著水若寒。
水若寒瞧他有些來頭,山賊這般勢大,眉頭一皺,心中焦炙。
水小巧吃了痛,又受了驚嚇,“哇”地一聲,放聲大哭,雙手捂住眼睛,淚水不斷,從指縫間嘩嘩流下,反對不住,縱馬往回就走。跑過水若寒身邊時,朝他狠狠瞪了一眼。
他向來將她女兒視如掌上明珠,各式庇護,萬般心疼,從小嬌寵著她,從未加過一個手指頭於她,不想,本日她竟恃寵若嬌,率性妄為,膽小到竟然敢乘馬衝出,幾乎死在山賊手裡,變成本身一大恨事,心中想到寵壞了她,女兒纔會這般不懂事,心中頓時肝火衝起,硬起心腸,猛拍了她一巴掌,也好讓她長點記性,從今而後,不再折騰混鬨,固然動手狠了,實是為了女兒好。
水若寒正閉了眼睛聽曲,一起癡聰慧呆,不急不徐。俄然聽不到歌聲,立馬展開眼來,瞧見水小巧正衝著本身笑,伸出左手,搔了搔頭皮,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水小巧道:“疇前有個傻瓜,人家問他甚麼,他都說:‘冇有。’有人問他:‘傻瓜,你從那裡來呀?’他說:‘冇有。’有人問他:‘傻瓜,你家在那裡呀?’他說:‘冇有。’有人問他:‘傻瓜,你出來做甚麼呀?’他說:‘冇有。’……對了,這個笑話,你聽過冇有?”
水小巧跑到水淙身邊,惶恐不決,顫抖著聲音,叫了聲:“爹爹。”
水若寒聽了半晌,感覺這個笑話並冇有甚麼好笑之處,聽她這般問本身,便隨口道:“冇有。”
那黑臉大漢見是個女子,吃了一驚,手中鋼叉高舉,呆呆看著。待得回過神來,水小巧已然兜轉馬頭,跑回劈麵去了。
水小巧見馬兒俄然往前疾走,猛勒馬韁,倒是如何也拉停不住,眼見麵前刺來一柄鋼叉,頓時嚇得花容失容,神采慘白,連連驚聲尖叫,猛一低頭,身子剛好從鐵叉底下溜將疇昔,不偏不倚,頭上紅巾卻被刺中,“謔啦”一聲,挑了開來,一頭烏黑的秀髮刹時披垂,水小巧驚聲尖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水若寒見她俄然愣住,怪道:“如何不走?”
正思慮間,二人已出了桑林道,前麵是一處開闊地,青草一片。
水若寒被她“笨伯”、“傻瓜”罵得火了,心道:恰好回耍你。右掌揮出,猛力拍她馬臀,叫道:“去罷。”馬兒吃痛,“噅”地一聲,朝前疾走,衝出這邊人群,直奔劈麵而去。
水若寒聽那少年笑聲,似曾瞭解,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當下聽那少年這般說,定睛一看,這才認出,本來竟是水小巧。
水小巧見他讓路,格格笑笑,乘馬就走。一起想著本身喬裝打扮,幫裡人都認不出來,對勁洋洋,低聲哼起了小曲,邊哼小曲邊轉頭瞧水若寒,臉上紅撲撲的,喜笑容開。
水小巧笑道:“傻瓜,我在等你,這都看不出來麼。”
水小巧一聽,哈哈大笑,伸脫手指指著他道:“你可不就是阿誰傻瓜麼。”
那黑臉大漢話音剛落,見劈麵一人衝馬過來,隻道就是東青虎水若寒,一叉子迎頭便刺。
水小巧努努嘴,笑道:“阿誰黑臉鬼在叫你哪,你還不快給他爺爺滾出去,笨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