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小巧跑到水淙身邊,惶恐不決,顫抖著聲音,叫了聲:“爹爹。”
大聲喊話那人是其中年人,頭裹黃巾,臉麵烏黑,手中拿著一把魚叉,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坐上馬兒渾身烏黑,高大結實,站在居中位置,顯得氣度實足。
水若寒愣了一愣,“哦”了一聲,讓馬兒與她平行。
那黑臉大漢話音剛落,見劈麵一人衝馬過來,隻道就是東青虎水若寒,一叉子迎頭便刺。
水若寒驚道:“如何,如何,如何是你。”
水小巧不住格格嬌笑,轉頭見前麵門路寬廣,已可容二人同騎,當下愣住馬兒,等著水若寒。
水小巧見馬兒俄然往前疾走,猛勒馬韁,倒是如何也拉停不住,眼見麵前刺來一柄鋼叉,頓時嚇得花容失容,神采慘白,連連驚聲尖叫,猛一低頭,身子剛好從鐵叉底下溜將疇昔,不偏不倚,頭上紅巾卻被刺中,“謔啦”一聲,挑了開來,一頭烏黑的秀髮刹時披垂,水小巧驚聲尖叫:“爹爹救我!爹爹救我!”
他向來將她女兒視如掌上明珠,各式庇護,萬般心疼,從小嬌寵著她,從未加過一個手指頭於她,不想,本日她竟恃寵若嬌,率性妄為,膽小到竟然敢乘馬衝出,幾乎死在山賊手裡,變成本身一大恨事,心中想到寵壞了她,女兒纔會這般不懂事,心中頓時肝火衝起,硬起心腸,猛拍了她一巴掌,也好讓她長點記性,從今而後,不再折騰混鬨,固然動手狠了,實是為了女兒好。
水淙見女兒去了,剛纔打了她一巴掌,內心想來,也不是滋味,“唉”地一聲,歎了口氣。
那娘娘腔少年“嘻嘻”一笑,衝他擠眉弄眼,好是調皮,見他認不出本身,更是高興,低聲笑道:“喂,傻瓜,不熟諳本蜜斯啦!”
正思慮間,二人已出了桑林道,前麵是一處開闊地,青草一片。
水若寒聽那少年笑聲,似曾瞭解,但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在哪聽到過。當下聽那少年這般說,定睛一看,這才認出,本來竟是水小巧。
水若寒見她俄然笑話本身,一下子竟冇反應過來,低頭深思半晌,終究想明白了,本來她是在嘲笑本身,拐著彎的罵本身傻瓜,心中隻覺又好氣又好笑,深思:好個瘋丫頭,耍人手腕真高。哼,看我如何來回耍你。
水若寒被她“笨伯”、“傻瓜”罵得火了,心道:恰好回耍你。右掌揮出,猛力拍她馬臀,叫道:“去罷。”馬兒吃痛,“噅”地一聲,朝前疾走,衝出這邊人群,直奔劈麵而去。
水若寒聽了一驚,昂首一望,見前麵諾大一個草地上站滿了人,南邊一百多人,全都頭裹紅巾,北邊一千多人,卻都是頭裹黃巾。
那黑臉大漢見是個女子,吃了一驚,手中鋼叉高舉,呆呆看著。待得回過神來,水小巧已然兜轉馬頭,跑回劈麵去了。
隻聽“啪”地一響,肩膀上被重重拍了一下,有些疼痛。扭頭看時,見是那娘娘腔少年,頓時火起,怒道:“你乾麼打我!”
水若寒聽了半晌,感覺這個笑話並冇有甚麼好笑之處,聽她這般問本身,便隨口道:“冇有。”
水若寒瞧他有些來頭,山賊這般勢大,眉頭一皺,心中焦炙。
水小巧笑道:“傻瓜,我在等你,這都看不出來麼。”
突聽一個聲音朗聲道:“你們劈麵那夥鄉民,內裡可有一個叫東青虎水若寒的,識相的,乖乖讓他滾出來,爺爺一歡暢,也就放了你們其彆人一馬。”嗓門洪大,聲音遠遠傳了開去,數十丈外都能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