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也已將他認了出來,當下臉上冷冷一笑,道:“我道這譚頭領這麼大架子,會是誰了?本來是譚羽你啊!”
譚羽白了他一眼,鄙棄道:“豪傑幫中,對待人才,好是不公。憑甚麼你的才氣比我弱,卻隻因為是四大族姓門中人,職位就比我高,而我才氣這般出眾,卻隻能給你打打動手。哼,我就是不平這口氣。”頓了一頓,又道:“水幫主為人固然頗多缺點,但他有一個好處,就是他能賞識我,汲引我,給了我想要的職位和款項,今後今後,我再也不消看你的神采行事了,這但是我夢寐以求的東西,我當然要珍惜和掌控了。哼,你看,我現在的日子可有多蕭灑。想要甚麼,就有甚麼。你呢?你能給我甚麼呢?另有隋幫主,他肯給我這個機遇麼?貴爵將相,寧有種乎?他這一失勢,我順服了他,名正言順,身居要職,苦日子終究熬出了頭,這又何樂而不為呢?”
譚羽嘴上客氣,心中還是迷惑,心下流移不定,透過火光,掃視水痕等人一遍,目光到處,目睹五個青年男人,個個英偉不凡,因在幫中見過,認得是豪傑五虎,心中格登一下,猛地一驚,暗道:他們如何也來了?待得掃到花嬌臉上時,心中更覺奇特,深思:遵循幫主常日裡脾氣,這些人一齊放出來,那是決計不成能的。更何況,另有典智囊從旁幫手,似這般首要的人物,又豈能一下子全都放了出來?
那被叫譚羽的,臉上青氣一閃而過,轉臉堆笑,道:“我道是誰台端光臨,本來是水先生,稀客稀客啊。如何著,多日不見,先生可好?”
頓時那人“恩”了一聲,微微點頭,低頭瞧了他們一眼,見著水痕,嘴巴一張,不由“咦”了一聲。
譚羽俄然仰天哈哈大笑,道:“水先生,你卻又來欺我,隻道我不知麼?我與你同事這麼多年,你與水幫主之間的恩仇情仇,彆人不知,我還能不知麼?看你照顧老婆,夥同五虎,定然是要過了太湖,逃入吳郡姑蘇去,躲藏了起來,好叫我們找尋不到。嘿嘿,幸虧是我在這裡保衛,倘若換作彆人,定然已被你們所騙,逃了疇昔。哼哼,水先生,你說,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