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一瞥,竟是偶然中瞥見了本子底角暴露的一角物事來,彷彿是紙,卻又有些不像是紙,心中感到一陣奇特,趕快睜大眼睛,側過甚來,細心瞧向那本子,這回看得清楚,那本子破口處確切露著一角形同紙張的物事,固然隻是一角,卻也能夠清楚看到。
這般躺了一會兒,感到非常無聊,擺佈看時,瞥眼間瞧見了本身放在一旁的解藥瓷瓶和那黏濕本子,心中一動,遠瞭望望四位兄弟,見他們仍在洗濯,隻怕一時半會兒不會上來,便勉強支撐起家子來,走到瓷瓶和本子旁,俯下身來,拿了起來,在驕陽下看看,見那瓷瓶和本子還是黏和得緊,便一手提了瓷瓶塞子,一手捏了本子一角,獨自走到大石頭旁,緩緩坐下身來,將瓷瓶往地上放了,雙手捏住那焦黃色本子,看那本子正麵。
隻見那本子封皮上已然被縱向扯破了一個大口兒,上麵豎著五個大字被從中一分為二,左邊三個字,右邊兩個字,固然分在兩旁,卻也能夠瞧見。再看那筆跡時,也已給黏液沾得恍惚不清,幸虧筆跡比較長大,即使黑糊糊一片,仍能辨認得出上麵這五個字來,不是彆字,而是《霸王江湖錄》五個字。
隋承誌瞧了那幾頁被本身撕破了的黏濕焦黃色頁子很久,心中無法,“唉”地一聲,歎了口氣,暗道:可惜了。便將本子合攏來,放到地上,抬開端來,望向水中,見四位兄弟仍在洗濯,一停不斷,心中想著本子上記錄的筆墨本身看不到,心中直覺可惜,煩惱之餘,又是“唉”地一聲,歎了口氣。緩緩躺到大石頭上,閉了眼睛,歇息起來。
隋承誌望著那《霸王江湖錄》五個字,對內裡所載事感情應獵奇,順手翻翻,想要翻開本子來看。怎奈本子被黏液沾得太濕,又肮臟滑手得緊,本身翻開之下,內裡頁子儘數黏和在一起,頁子是焦黃之色,明顯已有了些年初,頁子又很輕浮,這一個黏和,緊緊粘貼在一起,卻又能分弄得開?當下“嘶嘶”連聲,倒是連續撕破了好幾頁紙,再瞧那紙上筆跡時,卻都是小篆謄寫,不比封皮上那籀文謄寫的字來的好辯了,眼睛所到之處,竟是一團一團玄色墨跡,恍惚一片,卻又哪瞧得出上麵寫了甚麼字了?
身子這一躺下,腦海中卻還是想著那本本子,心中俄然一個動機閃過,深思:我隻大略翻看了看,撕破了外頭幾頁紙罷了,也許再往裡翻,能找到此中一兩張未曾黏住的紙頁也說不定,上麵記錄筆墨,或許真能看到。心念及此,頓時心血來潮,想到本身歸正閒來無事,與其躺著華侈辰光,不如多翻一遍本子,查詢筆墨記錄來得更加公道,便展開眼來,重又坐起家子,拿起地上那本黏濕本子,放在手中翻看。這一翻之下,重新到尾,竟是翻了個遍,隻見裡頭張張頁子緊緊粘貼,黏濕得緊,筆跡到處一塌胡塗,烏黑一片,倒是半點也辨認不出來,而本身在翻動之時,與其說是翻頁子,還不如說是翻本子了,一大半頁子都沾合在一起,本身脫手翻動時,隻是一翻兩翻,冇翻動幾翻,便已經到封皮了,中間頁子卻又那裡分弄得開,得能看清上頭筆墨了?當下翻完以後,望著本子上黏液,眉頭一皺,心道:我甩甩這黏液看,也許能將頁子黏和處甩將開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