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看著噁心,當下隨便看看,便想順手還給駱大元。正要昂首向駱大元說話時,卻聽駱大元哈哈大笑,道:“我剛纔陪著三弟,閒來悶得慌,看到水妖時,俄然想到這水妖搗蛋,幾乎害死了三弟,心中直是來氣,便想脫手為三弟報仇血恨,將那水妖屍首扒皮抽筋,碎屍萬段,垛成百八十塊,拿去喂……喂馮平那條老狗,替三弟出一口心頭鳥氣。”他本想說“拿去喂狗”,隻是心中俄然想起馮平來,故意要唾罵於他,便將“拿去喂狗”四字說成了“拿去喂馮平那條老狗”九字,直是要心中痛快,罵得利落。
駱大元聽了一愣,昂首望了一眼水若寒,見他驚奇,轉頭瞥了一眼水妖,心中對勁,臉上神采儘顯,“啪”地一聲,右手一拍胸脯,哈哈大笑,道:“是我乾的!”
卻聽他接著說道:“我走近水妖屍身後,見著水妖腹部被我剛纔用‘血飲狂刀’割破之處固然皮肉相連,血肉恍惚,倒是已然皮肉翹開,能夠從這裡動手扒皮了,我便雙手上前,脫手扒起皮來,三扒兩扒,扒到水妖背部之時,倒是被水妖身子所阻,扒不疇昔了。我見不是個事,又一心想要扒下水妖皮來,便運轉體內功力,想要將水妖翻過身來,從背部扒下皮來,取出整皮。怎奈水妖身子過分沉重,即使我使足渾身勁力,連推帶抬,隻是悄悄抬動了一下,硬是推不開來。我心中來火,瞧著水妖腹部剖開之處,俄然想起我身後這把‘血飲狂刀’來,無法之下,隻得拔了出來,冒著渾身熾熱,運勁再推。”邊說邊轉頭望了一眼身後刀柄,心中歡暢,嚷道:“哈哈,寶刀就是寶刀,與淺顯刀子就是分歧,我手上一有寶刀,雙手也冇用上太大力量,水妖身子便被我一人給輕鬆翻轉了過來,扒起皮來,比起剛纔,自也快了很多,一扒兩扒,已然到手,從水妖身上扒下了一張整皮下來。”說到這兒,心中想起一事,右手俄然上前,拿起水若寒手中水妖皮一端來,嚷道:“五弟,你還彆說,這水妖皮確切有夠硬的,我扒皮的時候,但是使足了勁的啊!可這水妖皮除了被我用寶刀割破的處以是外,彆的處所,任憑我各式拉扯,竟是涓滴不竭,毫無毀傷,哈哈,當真是張寶貝水妖皮啊!”
水若寒瞧著驚懼,不由渾身打了個寒噤,眉頭緊皺,不想多看,便即扭過甚去,想要望向彆處。一瞥眼間,眼睛餘光到處,卻見地上紅青二色一晃而過,彷彿是兩個圓滾滾的物事,心中驚奇,雖不想再看水妖屍首,還是情不自禁的轉回了頭,凝住目光,細心瞧起了那二色來。
水若寒心中來氣,更不遊移,立馬伸手上前,將皮從駱大元腕臂上拿了過來,放在本技藝中,雙手持定了前後翻轉來看。但見這張水妖皮又長又大,非常沉重,拿在手中,倒也並不如何輕浮,從上頭鱗片和分裂處所見另一麪粉紅色嫩肉的清楚情狀來看,這水妖皮明顯是洗濯潔淨了的。
水若寒心中奇特,抬眼之間瞧見駱大元身上古怪,心中奇特,便留上了意,細心看時,見他左手腕臂上掛著一件摺疊了好幾層的青灰色物事,又長又寬,全部腕臂上都掛滿了仍有一些露在腕臂外頭,若非駱大元用手指頭托著,隻怕早已掉將出來了。而青灰色物事前後兩端都很長大,均是長長得拖在空中上,物事一麵熟有鱗片,一層一層,密密麻麻,彷彿蛇皮,另一麵從露將處可見,上頭並無鱗片,隻是模糊沾得有粉紅色的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