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是無上菩提本，該當具足持淨戒；若能具足持淨戒，統統如來所讚歎…”聽著殿裡充滿和尚們著的《華嚴經》的頌念聲。楊真雙手合十，聞著濃烈的佛香，神情有些恍忽。

至於身後業火焚身，入了那無間天國，受儘折磨。

正在無處擺脫之時，一股清冷落在了楊真的臉上，昂首一看，麵前大佛似是活了過來，佛麵露哀思，眼角有淚滴滑落，正正落在本身的臉上。

方丈皺眉，“你待如何？”

忍有八種，謂苦集滅道法智忍及苦集滅道類智忍，望你早日堪破，也能修得菩提正果，方丈心道。

正欲拜彆時，昂首向上，卻見金身大佛眼角有淚，大驚失容，定睛一看，才道是露水又固結了。隻是回想楊真方纔的狀況，心有所感，因而問道：“智忍，為師見你在佛前心中似有波折，可有何需求解惑？”

佛哭！是為這暴虐的弘願為眾生而哭？還是為即將痛失護法的明王而哭？

一聲棒喝，半晌復甦！

咱家隻想看王公貴族絕望嗟歎，隻想看狀元百官跪地如狗，隻想看布衣百姓噤若寒蟬。隻要如許，咱家才舒暢了，纔對得起那一刀。

楊真搖點頭：“地藏菩薩的境地，吾自是做不到。”

萬般逃不去，業障且隨身，乾脆殺個痛快，也是普度眾生了。

咱家生來，不為逐鹿天下，不為繁華繁華，不為民生社稷，亦不為品德抱負。

方丈轉過身，點了柱香，獻了佛前。

方丈道：“天國未空，誓不成佛；眾生度儘，方證菩提。”

至於方丈徒弟是憤世駭俗的老衲，還是前朝餘孽的後代，亦或是毀道滅佛的邪魔，都與本身無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