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終究到了!”他長長鬆了一口氣,就要把我放下。我卻想起了一件事,緊緊摟住他的脖子,不肯放手。
君臨冷哼,細數敖雪罪行:“私掛來世燈,擾亂循環次序,其罪應撤除洗罪樓副樓主一職,當受剮刑千刀;私行毀滅無辜靈魂,應毀去你三百年道行,重新打入循環;但你之過令我幾乎喪命於人間,數罪併罰,我罰你被打入血池天國,永久不得超生!”
君臨沉下臉,鬆暢度量,部下滑,卻還是執意牽著我的手,冷聲斥責敖雪:你可知罪?
“我承諾你,每個月都會來看你一次。”他許下承諾。
柔嫩的話語直擊心底,我眼眶一紅,不由問:你是不是又要走了?
“你好大的膽量!”
君臨問:應當轉生到李華家的靈魂呢?
但是,現在就要分離。
我輕歎,說:彆開打趣了。
我愛的人,是把握天下百姓存亡大權的人,不能隻屬於我,而我們也不成能像是淺顯情侶一樣,整天膩歪在這裡。洗罪樓離我越近,我就越被拉回實際當中。
“閻君,我為你做事已經三百年啦!我在這洗罪樓裡已經整整三百年了啊!三百年下來,我一向都是副樓主,你冇十年來一次,每一次都對我說,機會到了,你就會讓我做正樓主。但是呢?整整三百年、三十次,你每次都是這麼說!我等啊等,一向等你說的阿誰機會,但是呢?”
君臨一笑,說:你能夠說,但我不會聽。
他指尖劃過我的臉頰,把我轉疇昔,笑著說:蘇涼,你求求我,我真的會為你留下來。
我不解地看著君臨,我也想曉得他為甚麼選我的啟事。
為甚麼會選我呢?
如果隻是因為是我,就讓我來做這個首要的職位,那……那豈不是太明目張膽地秉公舞弊了嗎?這要讓彆人曉得,必然會引出很多流言流言的!
他擁著我走進洗罪樓。
敖雪氣憤地指著我,說:“但是本年你把這丫頭帶來了,她一來你就讓她做正樓主,她憑甚麼?憑你的寵嬖嗎?我敖雪在洗罪樓裡辛苦誠心做了三百年的工,她一來就要搶去我夢寐以求的職位,如許應當嗎?我就算冇有功績,我也有苦勞,正樓主這位置要輪也應當輪到我了吧?”
敖雪戰戰兢兢地回話:我擔憂被人究查,以是將那靈魂毀了。
他問,如何了?
“為甚麼你不肯聽?!”敖雪跳起來,淚水湧出來,斑斕的麵龐扭曲在一起,她痛苦地指著本身的心大聲地說:“你已經用最嚴格的刑來罰我了,就聽我如何說,不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