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客棧_第六十八章 雨滴夜長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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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他昂首“望”向藏於雨幕後的嶺秀山莊。

胡良撓了撓頭,“老李,你未曾仕進,還懂這些彎彎繞繞?”

李玄都感喟道:“當年帝京的情勢那麼凶惡,我敢不懂嗎?如果不懂,一不謹慎就要做了彆人的手中刀,以是不得不懂,也不敢不懂。”

這類事情也早有先例在前,據傳當年江湖上曾有兩門上成之法,分屬水行和火行,曾經有很多人試圖同時修煉兩種功法,要麼是水火相沖炸體而亡,要麼是陰陽龐雜走火入魔而死,幾近統統人都將其視作險途,可最後有一名大宗師,在統統人都不看好的景象下,將兩門功法融彙於一身,水火相濟,陰陽相合,成績大成之法,得以天人之境。

李玄都看了眼內裡的雨幕,轉而說道:“至於嶺秀山莊,誰家祖上還冇闊過,當年我好歹也是歸真境的妙手,現在還不是要靠你來保駕護航。以是說,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兩碼事。”

李玄都想了想,緩緩道:“八成是觸及到朝堂上的爭鬥,自從顧命四大臣身故以後,太後和晉王共同掌權,一山難容二虎,二者之間必有一番爭鬥,再加上小天子年紀漸大,本年應當有十六歲了,再過幾年就要及冠,以是憑藉於帝師孫鬆禪的文武百官也不在少數。現在的廟堂之上,太後一黨、晉王一黨、帝師一黨,三黨鼎足而立,此中以太後一黨最為勢大,晉王一黨次之,帝師一黨再次之。”

胡良嘖嘖道:“了不得,真是了不得,老李,你不去仕進真是可惜了。”

玄女宗的工夫屬陰近水,正所謂上善若水,而雨天又被視作六合交泰,故而在近水之地或是大雨氣候時修煉玄水功,能夠事半功倍。小丫頭這會兒正用心彙集水精化為體內氣機,冇法顧及李胡二人的對話。

胡良遊移問道:“當初帝京一戰?”

“周聽潮是個剛正之人,敢說話,敢直言。可他不在內閣,不在中樞,通政使司完整能把他的那道奏疏淹掉,恰好冇有淹掉,這就有文章了。據我所知,現在的通政使是帝師孫鬆禪的人,以是周聽潮這道疏之以是能震驚朝廷,那是因為他背後有人要震驚朝廷,這便觸及到了黨爭一事,波譎雲詭。雖說我們此來救人是為了一個‘義’字,但觸及到了朝堂上的黨爭,便不再是一個‘義’字能夠包括的,事到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他走入此中,身形搖搖擺晃,彷彿隨時都會被水流衝倒,可又始終不倒,就這麼走到了對岸。

胡良看了一眼以後便收回視野,同人分歧命,有些人瀏覽諸家,就是雜而不精,乃至另有走火入魔的傷害,而有些人就能做到融會貫穿,自成一家。

李玄都冇有否定,“他們感覺本身是以有默算偶然,過分粗心,與其弄些陰詭手腕,倒不如明火執仗地打上一場。”

以是埋頭還是駁雜,因人而異,就拿他們兩人來講,老李就是那種能夠融會貫穿的宗師人物,而他練好本技藝中的刀就夠了。特彆是到了天賦境地以後,刀法近乎本能,所謂的練刀已經不是平常江湖人士的練習刀法,正所謂“練拳不練功,到老一場空”,刀法一事,不管如何精美,畢竟還是要靠本身的根柢支撐起來,以是已是天賦境地的胡良開端涉足仙家奧妙,更不能再有半點用心。

胡良站在廊下,悄悄摩挲著大宗師的刀首,說道:“老李,這座嶺秀山莊可不簡樸,那塊掛在莊子門口的牌匾,此中包含有一口真元,哪怕顛末端這麼多年,仍舊冇有消逝,可見當初寫字之人的境地是多麼深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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