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愁秋見陳孤鴻涓滴不鬆口,畢竟是有求於人,威脅不可,還能利誘,因而口氣又和緩下來,“那你想不想重立你那一脈的真傳宗道統?”
白愁秋頓時沉默,無言以對。
陳孤鴻玩味道:“那又如何?”
白愁秋點頭道:“你這些年來隱居於一隅之地,不曉得產生的幾件大事,在聖女的整合之下,除了無道、牝女、道種、皂閣、陰陽五宗以外,其他五宗已經在天寶五年時就悉數入關入京,服從聖女的調遣。”
白愁秋道:“自百年之前上代聖君證道飛昇以後,我正道十宗便再無人可繼任聖君之位,乃至於四分五裂,江河日下,這些年來若不是聖女一力保持,恐怕就連這中原也踏不進半步。”
陳孤鴻的臉上還是冇有太多神采,但是瞳孔在這一刹時倒是驀地變大幾分。
陳孤鴻瞥了眼燈籠,緩聲道:“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今晚來見我,想來不是話舊的。”
來客恰是青鸞衛都督僉事白愁秋。他本來是遼東人士,出身正道十宗中的渾天宗,而他之以是稱呼陳孤鴻為師兄,則是因為這位在九河府大名鼎鼎的南山園仆人,實在也是出身於正道十宗,固然兩人所屬宗門分歧,但因為正道十宗同氣連枝的原因,稱呼一聲師兄也並無錯處。
兩人之間沉默半晌以後,陳孤鴻再次開口道:“好了,不說這些。你此次來見我,想來也不是要跟我說帝京的景象如何,有甚麼話就請直言吧。”
白愁秋道:“那是朝廷的欽犯,我奉都督大人的號令緝拿要犯,現在他們躲入了你的南山園,以是我想請你互助一二。”
陳孤鴻嗤笑一聲,“那權勢最大的五宗呢?怕不是儘在西北!人家在西北裂土封王,推舉澹台雲為新任聖君,可我們五宗就隻能在彆人家的屋簷下苟延殘喘。”
正道十宗天然也不是鐵板一塊,此中的各種紛爭,一定就比正道十二宗差了。十宗發源於遼東,可此中五大宗門倒是陸連續續遷往西北,時候更要早於大魏立國,這纔有了本日的西北發難。
正所謂道分陰陽,人有存亡。兩家皆本於道家,同宗同源,隻是側重分歧。
陳孤鴻臉上的神情突然呆滯,迷惑道:“朝廷?”
又因為北道門十宗曾經幫忙金帳汗國侵入中原,搏鬥儒家之士,以是被南道門看作異類,以“正道”稱之,積年累月下來,因而就有了本日的正道十宗。
提及正道十宗,又不得不提正道十二宗。二者之間,可謂是道魔同源。
白愁秋道:“你是十宗出身之人,如何能說與你無關?”
不過白愁秋也不會是以就撤退,既然談豪情和談大義都講不通,那威脅就是了,話語中綿裡藏針道:“陳師兄,你能夠不幫手,我也不能將你如何,可這件差事畢竟是都督大人叮嚀下來的,今後都督大人究查起來,恐怕很難善了。”
在正道十宗當中,又以渾天宗的陣容最微,以真傳宗的人數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