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兒，哪個是你的徒弟？”殘暴閉著眼睛回味著那些光陰“走出這上清何嘗不是一件功德。”

“殘葉師伯說，先生儘能夠直接到天權陣，玉衡就不必闖了，此陣無人守。”

山路本就不好走，細雨微滑更是難行。

“敢問您是否還記得五百年前的那場雪？”

這聲音中多了幾分衰老，多了幾分忸捏，多了幾分無法。他這平生脾氣本性以直著稱，但這直性子也讓他做了很多悔怨的事。

他眼神中雖有怯意，更多的是視死如歸的斷交。

“容嘉師兄！”

“師兄，我們也去看看吧，徒弟把你安閒院喚下來，我們也該去拜見纔是。”

還冇來得及說出口，便被青衣客打斷了，“你這師兄倒是很護著你，我不會傷害你們。你來此處不止是來救他的吧？”

殘葉聽著那簫聲，內心多了幾分涼意，一如三百年前的大戰前的那一夜。

這時候，東皇鳳落在了九靈山的山腳下，悄悄地聽著，一如五百年前那段悠然的光陰，星亦寒抓了一把星光，撒向了蓮花峰，粲然一笑。

青衣客聽到這話，內心不免又想起了阿誰迷惑，關於那位傳說中的緣院院祖的傳說......更何況，來時那人交代過本身，必然要到緣院中替他尋一尋故交蹤跡，想到這些，他不在言語，徑直朝不遠處的那道精美院門走去。

一條小舟載著一名麵如冠玉的公子停在了九靈山下的渡口旁，從腰間取出一柄玉簫，逢迎著琴聲，硬生生將那哀怨的曲調改成了鳳求凰。

釋天點點頭，很有同感。

方纔一壺茶，既是敬遠來客，也是為這亭中小僧爭奪下山的時候，路滑些，下山輕易，上山便難了。

“你說，我和你走在一處算是甚麼乾係？”

塵未起，霎雨初來，小階淨如碧。

殘玉的琴絃不知斷了幾根……

聽到這聲呼喊，那張充滿汙垢卻還是棱角清楚的臉上漾起了淺笑，伸手想要握住釋天的手，卻又縮了返來。

那名叫殘玉的女子第一次在這上清寺中發聲，而這一問，無疑是一場驚濤駭浪。

“師父……額，不，大師，我此次前來受彆人之托，來替他拜訪故交，並替他問一個題目。”

“徒弟！”他哽嚥著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