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極宮外濃蔭滴翠,這裡並無一花一草,唯有大片大片的紅豆樹好像一團團綠雲,濃的化不開吹不儘,待到秋風瑟瑟時方能見紅豆豔如血。
“青枝,現在你嘴裡益發的冇端方了!”追螢蹙眉低喝一聲。
琉璃笑道:“現在見皇上待太上皇如許好,可見皇上是個極好的人。”
褚玉翻了個明白眼:“關你屁事。”
青枝放動手中的茶盞,伸手往琉璃額上戳了一下,揚著臉“啐”了一口道:“琉璃,你可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皇上又冇禁太上皇的足,太上皇想去哪兒便去哪兒!”
褚玉呆了呆,腦海裡有朱玉的影象微光閃過,她磨了磨牙撇嘴道:“乾嗎?”
“我等著。”朱景禛扶住眉骨的手滑了一下,轉而拂袖拜彆。
“太上皇駕到——”
“噗嗤”琉璃拂掌一笑,由心的歡暢道,“怪道姑姑這兩日神奧秘秘的,本來是皇上想給太上皇一個欣喜啊!”
褚玉轉頭看了一眼神采不虞的朱景禛:“死狐狸,我們先走了,你一小我愛乾嗎乾嗎去!”
琉璃吐了吐舌頭,紅了紅臉。
朱景禛冷嗤一聲:“豆豆,你可知牛是如何死的?”
“你這會子竄掇了太上皇去太和殿,你可曉得本日大殿之上不但有皇上,另有太後,貞寧郡主。”
褚玉淡笑一聲:“吹死的唄,可我是人又不是牛,牛死了關我屁事。”說完,又很仗義的伸手拍一拍朱景然肩膀,慎重其事道:“小十一,你放心,我會為你加油打氣,直加到你油滿氣足為止,到時就不愁十萬字不信手拈來。”
朱景禛烏黑的瞳人暗了暗,微勾了勾唇角,緩緩喊了一句:“豆豆……”
“你衣服彷彿太瘦了。”朱景禛手在眉骨處搭了一個帳蓬,低笑了一聲補刀道,“要露肉了。”
追螢神采微怔,凝眸看了看褚玉,益發感覺太上皇並非傳聞中的那樣可駭,能奉侍如許的太上皇,實在也好。
這一天,是朱景禛訪問東秦太子和公主的日子。
褚玉揉了揉眼睛,笑問道:“姑姑,這兩天你忙甚麼去了?任由著這兩個小蹄子瞎鬨。”
二人正辨著,追螢捧著衣服打簾子走了出去,笑道:“你兩個有工夫在這裡磨牙,還不從速伺侯著太上皇梳洗換衣,一會東秦太子和公主就要入太和殿,太上皇若去的太遲反倒不好。”
劈麵的風裹著夏季的熏熱,細細的打在臉上,臉上早已浮出一層油汗,抬起肥厚的手背拭了拭汗,她深吸了一口氣,氣定神閒的邁向大殿。
青枝癟了癟嘴,也不敢再言語,褚玉意味難懂的說了一句:“看來青枝這丫頭是思春了呀!”
……
褚玉斜睨著惺忪的眼,點了點頭道:“當然要去,朕聽聞合碩公主儀容絕代,身材曼妙……”她著意的咬了咬曼妙二字,似笑非笑道,“如朕這般曼妙多姿,朕當然要去會會。”
朱景然腿抖了抖,褚玉從速扶住了他,朱景然想著畢生大事總比寫文章要首要的多,他可不想娶阿誰和太上皇一個重量級的合碩公主,想想真是太可駭了!
褚玉剛起家,懶懶的打著嗬欠道:“琉璃,替朕換衣,朕要去太和殿。”
褚玉伸手在屁股上摸了一把,一張餅臉頓時紅了紅,咳一聲強辨道:“明顯是衣服質量太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