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玉撇了一眼青枝,擺擺手道:“無事,你退下。”
朱景然抽了抽嘴角,酸著牙齒道:“太上皇,此話不成胡說,皇兄明顯是個普通的男人,或許……或許他……”
朱景然將畫還給曦悅,臉上幾近帶著崇拜的光彩熟門熟路的一屁股坐在炕上,衝著褚玉笑道:“太上皇,也給我一個特彆的犒賞唄!”
噗……
朱景然很有興趣的接過曦悅手裡的畫,細心看了一番捧腹笑道:“真真好玩,我長這麼大從未見過如許的畫,這畫忒風趣了,眼睛那麼大,頭也那麼大,身子那樣小,卻恰好風趣的叫人愛不釋手,並且畫的與曦悅你極像。”
褚玉輕抿了一口茶,沉吟道:“也是難為你了,節操君。”
啪!
“小小年紀想甚麼呢?”朱景然白了曦悅一眼,伸手戳了戳曦悅的包子髮髻,“十七妹,我是節操君,很有節操的你懂不懂?”
朱景然壓根不在乎這小小插曲,隻想也未想的立即點頭表示反對道:“太上皇,千萬彆打皇兄的主張,他不會娶合碩公主。”
褚玉打斷道:“說人話。”
“十一哥,你說甚麼,衍哥哥如何會去倚蘭殿。”曦悅頓時兩眼放光。
褚玉神采一變,直接抬手就往朱景然頭上敲了個爆栗:“老子胖呀,老子就是胖,那又如何樣,你特麼有的胖嗎?”
褚玉氣呼呼道:“老子是小人不是君子。”
朱景然抱著頭退了幾步,冷靜的將屁股移到炕下的一溜矮幾上,謹慎翼翼的嘀咕道:“那裡會有這麼一大坨的小人嘛……”
“啊……”曦悅衝動不已,腳下非常利索,朱景然話還未說完,曦悅嬌俏工緻的小身影已飄然飛離到殿外。
半晌,褚玉方問道:“節操君,你怕打雷下雨的,怎冒著被雷劈的風險跑我這兒來了。”
朱景然頹廢道:“我還不是為著皇兄的國事嘛!為了賑災,兜子裡的銀子都被皇兄掏乾抹淨了。”
“當然羅。”曦悅非常必定的點點頭,“好啦,十一哥你從速把畫還給我啦,你可不曉得呢?十三哥,十四姐,十五哥看了太上皇給我的畫一個個都喜好的不得了呢,十三哥還妄圖拿皇兄賞賜給他的小金刀跟我換呢,哼!他想的倒美。”
“十……十一哥,阿誰……阿誰花生米……”曦悅瞪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顫抖著小手指著小玉盤,“是曦悅方纔從牙齒的蛀洞裡摳……摳出來的……”
“你說這是太上皇畫的?”朱景然驚奇的盯動手裡的畫,“太上皇竟能畫出如許新奇風趣的畫?”
“為甚麼啊?”褚玉滿臉疑色,“要說合碩還是疇前那樣,皇上不肯娶也還說得疇昔,人家現在明顯出落的美人普通,皇上如何還不肯娶?既然是兩國大事,他身為一國之君也該捐軀一下小我成全大我啊!”頓一下,褚玉臉上忽帶八卦之色,衝著朱景然眨巴著眼睛道,“哎!節操君,你誠懇奉告我,你皇兄是不是喜好男人,又或者他身有隱疾不能娶妻?”
曦悅懵懂的盯著朱景然,朱景然嗐了一口氣道:“我跟太上皇談的是朝廷政事,曦悅你先一邊待著去,等談完了再來找太上皇玩。”
“甚麼?”朱景然神采一黑,伸手摳嗓滿臉苦憋,“嘔……”
岺心提到嗓子眼的心終究放了下來,從速的追著曦悅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