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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弟師弟,快來幫我猜猜這個。一邊是紅,一邊是綠,一邊喜風,一邊喜雨,打一個字。”
“你冇吃過苦,以是不懂。”歐楚陽正色道:“戔戔六錢銀子,就是一戶農家半個月的吃穿。”
“伯。”
“算你另有點知己。”梅傲雪略加思考便答道:“走出深閨,是個圭字,夫君相伴,取小我旁,這是個佳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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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
歐楚陽悄悄一笑:小弟固然鄙人,也曾中過狀元,比智商?嗬嗬。
“亞字,打一成語。是甚麼?”
“我不管!”梅傲雪小嘴一撅,就是不依。
梅傲雪拉著歐楚陽跑到一個賣胭脂金飾的小攤前,拿起一支銀簪子問道:“師弟你看,這個髮簪都雅嗎?”
梅傲雪說完回身回屋。歐楚陽展開紙條一看:
先是“被賣為”慕家家奴,在鬆白城刀劈孔二,又跟孔大以命相搏。然後被慕家發配為礦奴,在礦洞中殺死何陸明,流亡路上遇見慕婉晴被困,襲殺鄧炳成,跳崖求死,卻被徐家父女救起。厥後拜段徒弟為師,成為冶煉學徒。日子方纔安寧下來,又惹上了陳士華那一檔子事,無法之下殺了陳士華,逃到千裡以外,拜入乾元宗。
“謝啦!”梅傲雪還拿著那簪子翻來覆去看個不斷,“不過,你此人就是磨嘰。戔戔六錢銀子,你還留下名字,讓攤主明天上乾元宗找你去拿錢。有需求嗎?”
“呃……你先起來發言。”歐楚陽忘了:在這個天下上,劍主大人的劍就跟他老婆一樣高貴,哪個賤奴敢把劍主大人的老婆壓下來,讓劍主大人隔天帶錢來贖……以是歐楚陽這麼一說,攤主差點嚇尿了……
“你想死嗎!”
“這個還真有點難,讓我想想……這必定是個擺佈佈局的字……”歐楚陽沉吟半晌,“有了!是春季的秋字。左邊是禾,綠色喜雨;右邊是火,紅色喜風。”
“大樹展開眼,現身不見王,樹心無根木,日落玉兔邊。打一成語。”
……
“恭喜劍主大人,答對了!”花燈老闆遞上一盞兔子花燈。
“小二!我們有八位師兄弟來不成了。我重新點菜,方纔那些菜你挑最貴的三四樣上來就行了。彆的,再來兩壺最貴的酒。”
……
“冤枉啊!”歐楚陽指著天上的明月說道:“如此良辰美景,我天然是祝賀師姐嫁個夫君,伉儷敦睦,兩情相悅,白首齊眉。”
梅傲雪聽得如癡如醉,一顆心兒也隨之七上八下,時而鎮靜、時而嚴峻、時而氣憤、時而鎮靜、幾近不能自已。
“老闆,你看我明天出門實在是太倉促了,身上不太便利……要不如許吧。”歐楚陽說著把手裡的長劍往攤子上一放,“我把這劍壓在你這裡,明天帶了錢來贖。”
“談不上甚麼苦衷。”歐楚淡淡說道:“隻是想起之前那些掙紮求生的日子,不免有些感慨。”
“走出深閨,夫君相伴,打一字。”梅傲雪再次作勢欲打,“小混蛋!你是笑師姐我嫁不出去嗎?”
“師弟,你真棒!”梅傲雪提著兔子花燈,愛不釋手。
“有口難言。”
“撐死你!”梅傲雪狠狠的掐了歐楚陽一把,“你點多少就給姑奶奶吃多少,吃不完我塞都給你塞出來。”
歐楚陽藉著酒興,將他來到這個天下以後的故事講了一遍:
“這……”歐楚陽暗道:跟女人玩心眼,我也真是圖樣圖森破。女人的絕招就叫蠻不講理使性子,此招無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