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龍支著頭懶洋洋道：“你是不是聖僧不好說，情聖卻當之無愧。”

龍儷煜輕蹙眉頭，凝睇著卷軸末端上的最後一幅畫道：“此圖何解？”

龍儷煜端坐不動，看著沐恩和尚和依托在他膝上的奴心道：“你何必一再自誤？歸根結底，還是執念太深。”

沐恩僧報酬二人斟茶，油然道：“我的故事說完了。接下來，就看兩位施主有何見教。”

遊龍“哎”了聲，似笑非笑道：“終究你彆的找到感興趣的男人了，我得痛痛快快地喝一大壺。”

第一幅畫上是月娥在粥鋪前恩賜佈施骨瘦如柴的饑民，接下來，月娥在采藥醫病，第三幅畫的是月娥在背一名瞽目老嫗淌水過河……

每幅畫上都有題字，有的不過寥寥數字，有的卻會是一首詩一闕詞，但無不充滿感慨思念，讓人看了為之戚然。

禪房裡沉寂無聲，一柱輕煙環繞，屋外春雨濛濛打落在窗戶和枝葉上收回滴滴答答的響聲，聽來更覺清幽喧鬨。

“喵嗚……”白貓聽到男人的說話，撒嬌似的一聲叫喊驀地從龍儷煜懷中跳落到地上，奔向禪房門外。

沐恩和尚拿起茶壺燙杯，淡然道：“無解。”

遊龍坐在蒲團上打打盹，手裡還握著他從不離身的小酒壺。

遊龍回瞪她道：“無解就是無解，懂了就是懂了。”

龍儷煜的眸光黯了一黯，凝睇書畫悄悄吟道：“荷衣鬆食住深雲，蓋是當年錯見人。”

沐恩和尚沉默斯須，從齒縫間擠出四字道：“不能怪我。”

沐恩和尚點頭，麵色悲苦道：“倘若早三十年碰到你們，或許會是另一番成果。現現在，宿命已定惡果早結。你們不該來月娥廟，不能怪我……”

沐恩和尚輕拍奴心，風輕雲淡道：“既是執念，放不下又如何？人生活著不過兩件事，要麼忙著活，要麼忙著死。偶然候掙紮的活著比斷交的死去，需求更大的勇氣，不是麼？”

遊龍深覺得然道：“嗯，換了一種活法，活到阿狗阿貓的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