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加了法陣保護,但對陸博完整不起功效,攜著陸葉穿牆而過進到內裡。偌大的房間裡,夜明珠高高吊掛照得亮如白天,房書平允醉意盎然在床榻上鼾聲如雷睡得苦澀,四名侍女手打小扇在旁奉養。
“就是這裡了!”陸博在海眼的邊沿站定身形,彭湃的大潮沖刷而過,他的身軀就似一座盤石紋絲不動,諦視著海眼下方的景象。
二十多裡的路轉眼就到,遠遠地就瞥見火線的海疆當中。波瀾動亂水聲隆隆,海水從四周八方澎湃而來,又浩浩大蕩注入到下方一座百餘丈的溝壑當中。溝壑深不見底,彷彿是伸開血盆大口的貪吃,無休無止地吞食著湧來的海水。
“從我這貴府嘛往東南邊向約兩百裡就是臥龍原。進了臥龍原再走二十多裡地便是那座海眼。”
房書平聞到酒香,砸吧砸吧嘴,伸開血盆大口“咕嘟咕嘟”一邊打鼾一邊吞酒。
房書平哼哼了兩聲,也不睜眼順手抓過桃子塞進嘴裡啃了一口,又呼呼睡去。
那一場偶然相逢的海上日出,讓陸葉回味了好久。陸博則一向飄立在兒子的身後,淺笑看他如癡如醉的模樣,一聲催促也冇有。
陸葉忍不住問道:“房大爺,你甚麼弊端?”
陸葉不假思考道:“東海以外有大壑,實惟無底之穀﹐其下有通靈地。”
陸博沉吟道:“倘若果然如此,很多事情就有瞭解釋。”
那些蝦兵蟹將劈麵遊過,彷彿壓根冇看到父子二人似的,持續該乾嗎就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