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試煉弟子現在冇誰敢談笑玩鬨偷懶耍滑,一個個規端方矩地挺直小身板正兒八經地在練字,傅柔嘉橫眉厲眼冰冷如霜地站在一旁監督。
這時候,傅柔嘉、陳鬥魚和五小也一起回到了船上。世人如夢初醒,環顧四周垂垂回過神來。
船老邁和幾個海員心驚膽戰從後艙裡鑽出來,哆顫抖嗦從麵色烏青的傅柔嘉身邊繞過,一通手忙腳亂後,客船重新上路順水西行。
陸葉老誠懇實交代道:“藍蓮妖姬和陳師兄一塊兒走了。”
陳鬥魚冷道:“我要馬上飛劍傳書向師尊稟報。傅師姐,莫非你有更好的體例?”
滿太保狠狠掐了一把,問道:“我不是在做夢吧?”
“你想陳述甚麼,那是你的權力。一樣,我做甚麼也不必勞動傅師姐操心。我曉得你對魔門恨之入骨,昨晚寧肯拚得玉石俱焚也要對藍蓮妖姬拔劍相向。但若不是對方部下包涵,你能活到現在?”
“那就讓她們打唄,隻要不把船弄翻就成。”
小罐子覺得陸葉不曉得局勢嚴峻,急道:“再不拉開她們會打起來的!”
――陸公子呢?
小罐子悶聲一起小跑溜出船艙,又從船尾繞到二樓找陸葉。
小罐子臉一紅,癟嘴道:“這名字多刺耳啊。”
傅柔嘉斥責道:“女孩兒家說話恁的鹵莽,快去!”
小罐子不信,道:“如何會,陸哥哥您本領那麼大,必然能夠讓她們不打的。”
左思右想之下,陳鬥魚冇法安坐,乾脆起家回到前艙。
陸葉點點頭,心道陳法虎公然有先見之明,隻托他將血書交給懸天觀掌門及蕭墨長長老,這兩位姑奶奶……清楚是兩顆不著花的鐵樹,對於私奔之事怕是不明白不接管,本身就不必妄圖壓服兩位了。
滿太保有氣有力道:“啟稟陳真人,弟子們一宿冇睡,以是精力欠佳。可不是怕了阿誰藍蓮妖姬。”
本身的目標,不是成仙昇天,不是天君天帝,而是太上之路。
就在一頃刻,陸葉心頭豁然開暢,徹悟“攝生主”劍意真諦。
陳鬥魚不睬這幾個毛頭小孩,雙目直視陸葉道:“如何回事?”
恰好陳鬥魚也不是個軟柿子,她目光淩厲直視傅柔嘉道:“我不信師兄會叛變師門投奔未央宮。傅師姐,你說話要留口德。”
傅柔嘉眉毛高挑“哈”地一聲:“有人敢缺德,還要我留口德。他做得出,為何我說不得?實話奉告你,剛纔我也向山上飛劍傳書陳述此事,就因為思疑你語焉不詳替或人擺脫。”
“藍蓮妖姬,我的確不是她的敵手,以是我的確應當驚駭。”陳鬥魚出乎料想地安然,“可這是我的登天路,弱肉強食存亡隻在一線之間,再驚駭也要麵對!你們不必信賴邪不堪正得道多助的廢話,隻要曉得,一旦踏上這條路你們就隻能冒死往前走,與六合爭命以大道煉心。”
她一貫看不慣陳鬥魚,先前另有陳法虎在,多少能夠擺佈逢源緩衝調劑。現在這個師兄算是冇了,她憋著一肚子邪火,想不懟上去都難。
小罐子又高興了,點點頭道:“我得好好想想,請山上的真人們起個好聽的道號。哎喲,差點忘了,我得從速下去瞧瞧,她們是不是又和好了?”
陳鬥魚不怕戰,除魔衛道保衛師門莊嚴,本就是她分內之事,但這件事情本身,卻實在令她心煩意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