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老邁和幾個海員心驚膽戰從後艙裡鑽出來,哆顫抖嗦從麵色烏青的傅柔嘉身邊繞過,一通手忙腳亂後,客船重新上路順水西行。
滿太保翻翻白眼打個哈欠道:“陳真人,您怕不怕?”
陳鬥魚皺了皺眉道:“如何,碰到個藍蓮妖姬,你們就一個個成了鬥敗的公雞,低頭沮喪冇精力?滿太保,你不是很能說麼,接著說啊?!”
她掃視過船艙裡五個呆若木雞的孩子,緩緩道:“你們都曉得神仙好,可誰能奉告我走火入魔形神俱滅是如何回事?昨晚不過是一場小小的磨難,在你們將來不過是司空見慣的平常事。這回安然度過,下回可一定有如此好的運氣。以是,想活命,先冒死。”
陸葉無法收功,悄悄吐了口氣道:“小罐子,今後到了山上,我和小刀哥哥都不在你身邊。如果碰到費事,你如何辦?”
陳鬥魚不怕戰,除魔衛道保衛師門莊嚴,本就是她分內之事,但這件事情本身,卻實在令她心煩意亂。
陸葉老誠懇實交代道:“藍蓮妖姬和陳師兄一塊兒走了。”
恰好陳鬥魚也不是個軟柿子,她目光淩厲直視傅柔嘉道:“我不信師兄會叛變師門投奔未央宮。傅師姐,你說話要留口德。”
五個試煉弟子現在冇誰敢談笑玩鬨偷懶耍滑,一個個規端方矩地挺直小身板正兒八經地在練字,傅柔嘉橫眉厲眼冰冷如霜地站在一旁監督。
滿太保有氣有力道:“啟稟陳真人,弟子們一宿冇睡,以是精力欠佳。可不是怕了阿誰藍蓮妖姬。”
將手劄用飛劍寄出,她仍然心境難平。藍蓮妖姬和陳法虎之事蹊蹺太多,更牽涉到三大魔宮之一的未央宮,她能夠想見恩師嚴墨禪聞知此過後的大怒,說不定會親上未央宮找鳳天真發兵問罪,一場腥風血雨恐怕不免。
幾個孩子戰戰兢兢如有所思,傅柔嘉麵露不悅道:“陳師妹,你真覺得說這些他們聽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