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看到銀錠眉開眼笑，“小公子稍候，我這就讓閨女去烤雞。”他又瞄了一眼賀應麟身側的長寧，見這垂髫女童服飾華麗，生的融粉凝脂，端的精美已極，同賀應麟站在一起如金童玉女般，笑著對長寧道：“這位小娘子敬愛喝酸梅湯？我前幾天熬了一罐酸梅湯，已經鎮在井裡大半天了。”

沈摶說：“我又不愛喝酒，帶那麼多酒做甚麼？你想喝甚麼酒，派人去買不就得了。”

長寧說：“師兄，我們去前麵探探吧，如果真是江盜害人，我們也能幫一把。”

沈摶和賀人虎在處入道時就是老友，老友愛久未見，天然要痛飲一番，但沈摶船上獨一幾罐他這幾年釀造的果酒，連下酒菜也是豆乾、果脯之類的素食，他不由大搖其頭，“這麼不過二十年不見，你不但邊幅變了個樣，連口味都更加跟那些禿驢一樣了。”

天氣暗淡，路上小攤販上都點上了油燈，將全部集市照的透亮，長寧這一起走來，見過的村鎮都早早的熄燈歇息了，想不到這個小鎮早晨也如此熱烈。

“好。”玄門弟子在內行走，長輩都會要求他們多積修外功，以助將來渡劫之用，賀應麟年紀雖小，卻也隨賀人虎連挑了三五個賊窩，等閒江湖妙手，即便十來個也不是他敵手，聽長寧一說，天然一口承諾，心中還想著到時多護著些師妹就是。

“不是說我們茹素才氣清修嗎？”玉蟾兒小聲問，“為何那位真人會吃雞？”她從小就被祖父教誨不能殺生，不能吃葷腥。

玉蟾兒的話讓賀應麟腳下略一停頓，忍不住轉頭側目瞄了長寧一眼，她正眉眼彎彎的看著身側的小蛤妖，對它不像是靈寵，倒像是姐妹普通，竟然另有耐煩教一隻小妖怪。

賀應麟將葫蘆給他，“全數打滿，再來兩隻燒雞，幾碟精美些的素點。”

長寧：“……”她感覺賀真人應當冇那麼大的神通，他估計是不由葷腥，可那是人家修煉法門，她們學不了。

“好，我家也在島上，師兄下次也能來做客。”長寧一笑，笑容漫爛。

賀應麟輕車熟路的走入集市上一間熱烈的小酒坊，內裡的店家都認得賀應麟，遠遠瞧見他來了，就上來施禮，“小公子，你明天還是來打酒嗎？”

賀應麟道：“我隨師妹一起去。”人是他帶出來的，他可不放心讓她一人在街上亂走，不頂事的小蛤妖被賀應麟直接忽視了。

長寧上前施禮，“長寧見過賀師叔祖。”

“賀公子，現在烤雞時候會不會太晚了，起碼要大半個時候。”店家作揖道，他們是小村鎮，冇有宵禁時候，可他不肯意大半夜的還替人烤雞。

“如何？”長寧偏頭看著她。

賀應麟從懷中取出一錠細絲大紋銀，“我們能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