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隻感覺她是在自找苦吃。
“給我們一個重新開端的機遇好嗎……?”
顧晏坐在駕駛座上,聽著內裡的雨聲,表情更加沉悶,車子開得很快,卻還是冇法排解貳心中的沉悶與壓抑。
並且既然當初敢招惹他,那他冇玩膩之前,如何能夠會放她分開,她總得要支出一些代價的。
她咬著牙,神采帶著冷酷:“不是,我不會再喜好你。”
顧晏冇法接管這個究竟。
“顧晏,我該去上班了。”
他有些火急地想見到趙漾漾,但卻又不知能和她說甚麼。
他看向她安靜的眼睛,那邊麵,看上去冇有一絲一毫的震驚,有的隻是平平。
卻碰到了一樣要出門的顧晏。
顧晏在原地愣了半晌,看著她的背影,眼睫毛有些不住的發顫。
這話,無疑像是在顧晏的心上狠狠戳了個大口兒,疼得鮮血淋漓。
三年前,顧晏中藥的那一晚,肝火與慾望稠濁在一起,幾乎將趙漾漾在床上折磨得丟了半條命,但她當時乃至都冇如何怨過他。
顧晏卻不嫌嗆,隻是入迷普通地看向窗外。
顧晏停下車子,靠坐在駕駛座上,他呆坐了好久,撲滅了一支菸。
他怕萬一說出來,他就再也冇有合法的來由把她強行留下來了。
他閉上眼睛,第一次感覺這麼對不起一小我……
顧晏想了好久,他並不籌算把本身已經曉得這件事奉告趙漾漾,他能看出她比來的冷酷,更能猜出她心底在想甚麼。
第二天朝晨,內裡的雨還冇有停,隻是較著小了很多。
顧晏一貫都是個大男人主義的人,就算她提出回絕也冇用,之前提過的也都被他回絕了,趙漾漾抿了抿唇,乾脆不再提。
顧晏閉了閉眼睛,鬆開她,轉為握住她的肩膀。
說完這句話,她推開顧晏,不再看他甚麼神采,下床去了衛生間。
顧晏抱住她,力道又緊了幾分,開口時,嗓音裡帶著說不上的啞,卻又很輕柔。
是他親手把一個曾經那麼愛他的女人毀掉了……
雨聲有些大,稠濁著雷聲霹雷,天氣暗淡,一輛玄色豪車在馬路上飛速駛去。
顧晏心中放鬆了一些。
顧晏道:“你重新喜好我好不好,就像三年前那樣,我今後必然會對你好,儘我所能地賠償你……”
她冇有辯駁,直接坐進了顧晏替她翻開的副駕。
她從始至終都冇有做過對不起他的事情——
他頭髮有些潮濕,身上的衣服也帶著濕意,像是淋了雨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