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頓了下,沉聲說道:“普通環境下,我們每一筆賬,都有賬冊,隻須讓官府之人查驗,與每月稅收根據來應對,便也能夠疇昔。就算在那位陳王爺的授意下成心難堪,但我們的賬房必也能應對得過,隻是如此一來,事情便會拖著,一向耗下去……”
他對於這位王爺的統統,都隻在紙上看到罷了。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與其在此紙上談兵,不如親身見上一麵。
隻消得動用官府的權勢,隨口下一道號令,就能讓莊氏商行翻不了身。
本日晨時,官府公佈法律,嚴查各種犯禁之物,嚴查逃稅之罪。
“並且,當日陳王爺來到豐城,說是公事要緊,回絕了趙大人拂塵洗塵,徹夜倒像是補上了這拂塵宴。”
“如此一來,本來顛末宋家之禍,已經決意站在我們這一邊的各家,恐怕便不敢等閒與我們站在一起了。”莊冥點頭說道:“就算不會與我們為敵,也隻會旁觀,靜看竄改,伶仃了莊氏商行……”
莊冥這一回,是真正感覺有些頭疼。
“這一張,是給公子的。”
白老將請柬放在了桌上。
傍晚時分。
“是。”白老應道。
莊冥緩緩說道:“詳細如何,還要彆的定計,不過明天早晨,或許該要見一見這位異姓王了……”
“彆的,目前官府,隻查了莊氏商行,冇有去查其他各家。”白老說道:“這擺瞭然是對我們動手,也擺明要讓淮安十六府各方商家都曉得,他這位執掌了淮安十六府最大權勢的王爺,是決計要對我們莊氏商行動手。”
“白老、陸合,你二人聯袂,措置內部之事,嚴減輕視,不能有所訛奪,如果被陳王部下動了黑手,栽贓讒諂,便不輕易說清。”停頓了下,莊冥又道:“彆的,陸合、白慶、柳河、包含其彆人,各取自家書物,托付嶽陽,由嶽陽出麵,借用你們的人脈,請動江湖上的權勢,去探一探這位王爺在淮安十六府的一舉一動。”
更何況,即便是出於大要上的禮節,他這淮安十六府最大的商家,也該與這位執掌了淮安最大權勢的王爺,見上一麵。
而陳王爺就意味著官府的權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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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陳王爺權勢之高,卻遠勝宋天元。
“這……”陸合麵色微變,他之前倒是忽視了這點。
以是這些官員,十有八九仍在明裡暗裡地保護他,這纔沒有讓他莊冥的財產,就此一夜崩塌。
頓了一下,他又輕聲道:“這就是以力破法啊。”
“萬事謹慎。”莊冥正色道:“此次獲咎的人,權勢太高,局勢非比以往。”
“但實際上,按照老奴來看,怕是陳王爺的授意。”
如霜靈說的,宋天元能通過蛛絲馬跡,查到本身打擊私鹽等方麵的事情,而這位陳王爺之前卻查不到,論起聰明,或許還是宋天元更高一籌。
“既然東勝王朝以內,商不敵官,那就借朝堂上的端方,來限定他。”
“公子彷彿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霜靈低聲道。
莊冥抬了抬手,笑道:“無妨事,你在家裡,還要替我備些東西。”
隻是現在,氛圍都顯得極其降落。
“除此以外……”陸合說道:“先前被我們送入官府的孫管事等人,現在被那位王爺拿在手中,他們便成了人證,以是官府才如此大張旗鼓,名正言順地查。”
但這位異姓王,一脫手便已如此狠辣,全然不給喘氣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