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若臉上暴露笑意，這可有點意義了：“你們公子陪王伴駕，你是不是也陪著公子呢？”

容若點點頭，讚歎道：“你很守本分，曉得分寸，明白輕重。不過，你也要曉得，我問你的話，絕無一絲對皇上不敬之意，統統都是為了你家公子啊！”

為國而死的忠臣義士的故事，她聽過很多，為國儘忠的良臣賢將的傳說，她也曉得很多。但如許，為國度費經心力，忍耐痛苦，最後還被舉國不齒，天下皆非，留得一身惡名於世，如許的人……楚韻如倍覺心傷，竟難過得落下淚來。

“他要的是一個不懼權貴的樸直之士，震住諸人的犯警行動，卻不想鬨出大事端，以是需求讓統統人曉得趙如鬆勇於任事，鐵骨錚錚，以及本身對他的看重信賴，旁人天然不敢再胡作妄為。但他身為天子，實在不便為了一個小縣城，公開對一個戔戔縣令做出太較著的支撐表示。”

楚韻如聲音哽咽，一時竟說不下去了。

“皇上是和公子一邊打獵，一邊閒談，時不時射幾箭，又要縱馬去追獵物。幾個侍衛緊跟在皇上身邊，小人雖是公子的下人，也不敢和侍衛並列，隻能騎著馬，略慢一步，靠後一些。皇上和公子停上馬說話時，他們的話，小人還聽得清楚一些，可如果馬行得快了，小人隔得又稍遠，能聽到的，也就隻是隨風而來的一些斷句了。小人記得公子當時彷彿是在答玉靈縣雖是小縣，卻也是大秦境內，最難管理之所，權貴如雲，權勢紛繁，若那趙如鬆能治好玉靈縣，當真是國之良才，隻是，萬一……”

容若嘲笑一聲：“秦王不帶其他臣子，隻帶你一小我去打獵，在打獵的時候，和你談起趙如鬆。他說他很歡暢，找到了這個良臣，卻又頓時談起他的憂愁，這麼憂愁另有表情打獵，真是奇特。”

茗煙無法道：“相爺也多次三番奉勸怒斥，喝令公子不得如此妄為，廢弛相府家聲，惹來朝中物議，何如公子向來不聽。公子深得皇上寵嬖，就是相爺也不能隨便吵架，又僅此一子，實在也狠不下心腸，隻得由著公子的性子來了。”

茗煙也是頓悟，失聲道：“本來是如許。我的公子爺，你，你如何就這麼傻……”回身就往外跑。

納蘭玉震了一震，回過神來：“是，皇上倒不必我擔憂，隻是我爹……隻怕他要氣急廢弛，找趙如鬆費事，我有封信要給爹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