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虛幻境_第40章 花月良宵(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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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許肆意一笑,本來另有所拘束的氛圍就平和下來了,君臣之彆、秦楚之隔、男女之分,這些煩瑣的端方,也就被沖淡了。

容若情不自禁走到楚韻如身邊,攜了她的手說:“想笑,就笑,管他甚麼皇後之禮、深宮端方。你可知,你如許肆意地笑,有多麼斑斕。如果能夠瞧你每天這般笑,我甘心日日出如許的醜。”

容若一怔,他夙來曉得本身淺顯,出醜是小事,被看低也冇甚麼,可貴一次被人抬得這麼高,並且較著感遭到楚韻如聲音裡的樸拙,毫不是因他天子的成分而阿諛他,倒叫他一下子不能適應,反倒寬裕起來。

他一邊笑,一邊又去拍納蘭玉的肩膀。

性德也隻冷酷地點一下頭,就真的舞入月下。他既舞,且歌。無琴無簫,他的歌聲卻如冰玉相擊,清越激揚。他的舞姿猶自輕逸飄蕩,在月光下,衣袂飄飛,直欲乘風歸去。

納蘭玉本想見機分開,但天子冇發話,又走不得,隻得遠遠退開幾步,望天望地、望東望西,就是不去看天子與皇後脈脈傳情。

容若也不由得醉了。本來那些書上的景象,詩文中的故事,那些誇姣動聽得不像實在,而似一幅畫、一首歌的描述,竟然也能夠真的在麵前產生。

楚韻如聲音美好如歌:“納蘭公子的琴,我的歌,都是用心彈、用情唱的,陛下也是經心全意暢懷而舞。但是蕭性德,卻隻是受命而為,他的歌再好、舞再美,偶然無情,又哪來的神韻。他的舞,是用身材跳出來的,皇上的舞,倒是用心跳出來的。真正用心的人,又如何會看不出來。”

他大笑、喝酒、擊節、歡歌,情感越來越高,竟忍不住揮著大大寬寬的袖子舞於月下。

耳旁又聽到銀鈴般的笑聲,倒是楚韻如俏生生立在萬花之間,笑容斑斕得讓百花失容。驚見二人望過來,她認識到本身如許失態的大聲笑,有失皇後體統,忙伸手掩唇,腕上兩個玉鐲晶瑩奪目,更加襯得她容色如玉。輕風徐來,玉鐲相撞,收回清脆動聽的叮噹之聲,就似她的笑聲,仍一向隨風迴盪在花間普通。

他笑著舞到性德身邊,笑著拉他:“這般好琴好歌好月色,你如何一點也冇有感到。如此良宵,若不高歌一舞,真是負儘人生。”

但是,楚韻如的神采卻完整出乎他的料想。清楚是哭不得,笑不得,惱不得,怒不得,羞不得,怨不得,想瞪他,又礙於禮法而不能夠的模樣。

容若笑著指定他們:“你們拍馬屁,我不怪你們,但是也不能睜著眼說瞎話啊!這話說出來,誰信。”

容若滿身一震,臉上的神采也一樣非哭非笑,難以描述:“這就是說我的阿誰詩,阿誰”

容若的確是在學京劇裡的假笑,不過幸虧當代人的臉皮如何也比當代人厚多了,換了彆人要羞憤而死的事,他難堪了一陣子,也就算了,就連笑聲也垂垂笑得響了,笑得天然了。

容若一怔,立決計識到納蘭玉是給他留麵子,笑著半真半假又往他肩上一拳敲疇昔,也不睬他哭笑不得的神采,扯著他說:“不可不可,我都不怕丟臉了,你怕甚麼。有甚麼好才調,今兒一塊全拿出來。你來吟詩,讓韻如為你操琴,有詩無酒也不可,我給你上最好的酒,親身敬你。”

開端是楚韻如拂琴,厥後容若又帶著醉意,硬要納蘭玉來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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