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兒雖獵奇他為何有此一問,卻未再反問,隻照實回道:“此人氣度狹小,睚眥必報!”
周青端起茶杯,打量半晌,問道:“滿是紫砂泥燒製?”
當是之時,紫砂茶具尚未鼓起,周青因此有此一問。
二人進院關門,算是得了清淨。蓮兒將周青引至東南角涼亭中,號召他落座,本身則忙著燒水泡茶。
“公子無妨將傷情奉告,蓮兒或許能討來靈丹靈藥。”
“這...說句不敬的話,貴派掌門不過元嬰修士,即便出關,也該是長老們拿主張,這般做法,不過是推委之計罷了。哎,既然如此,我便不再多留,我那老友受了重傷,還等著拯救呢!”周青無法道。
“再彆叫了!”
亭後南北向兩間石屋,一間練功,一間燒水做飯;坐北朝南則是三間正房,滿是木製,居中為客堂,一側書房,一側臥房。屋子不高,談不上古樸,也算不上大氣,勝在木紋雕蓮,漆質均勻,看上去非常高雅。也不知是蓮兒來以後,天樞門決計為她修建,還是趕巧有這麼一處蓮居,正合了她的名號。
亭旁有水,水中有蓮,水由高處積雪所化,經暗渠引來;蓮不知種類,正值花期,分歧於平常蓮花晨開午閉,日值正中還是傲然怒放。
周青大喜,拱手道:“如此甚好,有勞仙子了!”
“我們說回閒事,此處說話是否安妥?”
“顏女人吉人自有天相,必定不會有事,說不定也進了王謝大派。”
“中原多以瓷器飲茶,我在樊樓之時,曾見過紫砂製器,用此物點茶,茶香濃烈耐久。來到門中,費了很多工夫才找到合適燒製的紫砂泥。”
邊走邊說,又上行了八百餘階,就在周青將近對峙不住之時,總算上到一處平台,往左一拐,進入丈寬饒山平道,直行千步,來到一處院落集合之地。
“怪我!”
“打趣話,可當不得真。”
一起上行,未曾見到幾人,進入平道,弟子卻麋集起來。大多弟子未曾見過蓮兒真容,有此機遇,天然不容錯過,紛繁上前號召。
“宛陵先生有詩雲:小石冷泉留早味,紫泥新品泛春華。蓮兒取巧做了這副茶具,可還看得上眼?”蓮兒說罷端起茶壺為周青再斟一杯。
蓮兒含笑行禮,與世人先容周青之時,隻說是本家哥哥,前來探親。
蓮兒曉得他的性子,也不急於一時,轉而說道:“公子有所不知,自打魔族入侵,八派以及流風穀就派人來詢,掌門不置可否,隻與弟子留下句不得邁出天樞域半步,而後閉關不出,至今門中也無人能夠做主,因此合盟之事不成操之過急。”
周青見她拜彆,纔打量起院落安排,隻見小院長二十餘丈,寬十三四丈,在天樞算不得大,在這天樞山寸土必爭之地,卻不算小。
蓮兒拉住周青落座,還是斟滿了茶才說道:“青蓮以內,自成空間,此處恰是青蓮當中。”
周青歎道:“不入天樞,如何能有本日見地?入了天樞,卻害得素衣存亡不知。還好你得遇名師,未曾刻苦。”
“這...這是何地?”
“雖說能煉此丹之人未幾,但也絕非丹宗纔有,公子且住幾日,蓮兒自有體例討來一粒。”
周青恍忽間落了地,睜眼一看,不由大吃一驚,麵前霧濛濛一片,視野所及不過十丈大小。十丈內,有草房兩間、石桌一副,房邊種了幾株奇花,桌上則擺放著一把瑤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