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也不睬他,抄鍋添水煮好果粥,再烤上一塊妖獸肉,又挑飽滿的靈草仙芝炒了一盤青菜。薌女氣得痛罵他暴殄天物,嘴上卻吃得最快。
“怪不得三哥重情重義,本來你那故鄉都是多情之人。”秋娘感慨道。
門口恰好碰到閻姑姑,周青又取出紙張,拿與她看,說道:“鄙人豈能孤負姑姑一片美意,這不恰是圓圓所留?”
時候倉促疇昔一月,周青每日裡還是早晨練功打坐,白日去茶館喝茶,期間又去了幾次漣雲山,一來與夏生互通動靜,二來也假裝山中尋人。這日半夜時分,周青神識仍如平常普通,悄悄刺探全部新城,掃到秀帷樓後院時,正瞧見秋娘院中掛起了紅裙。
“姑姑一番美意,鄙人豈會不知好歹?取了詞曲就走。”
回到堆棧,先將本日之事說出,接著問道:“分神修士可否看破我們的假裝?”
“好!明日山中相會,我幫你重洗經脈。”周青心說果然冇看錯人,這秋娘看著和順,內心卻有一股韌勁。
閻姑姑讀了一遍,歎道:“未曾想圓圓另有這等才調,隻可惜紅顏薄命。”
次日傍晚,周青邁步進了秀帷樓,按例遞給閻姑姑兩根靈草。閻姑姑此次卻不肯接,隻低聲說道:“公子莫不是戀上了卿卿?奴家觀公子年青漂亮,可貴還彬彬有禮,不忍你無端喪命,莫要再見她啦!”
“三哥放心,我等下就去找他。”
周青彷彿入了定,秋娘姐弟倆也是看著洞頂發楞,薌女擺佈無計可施,隻能偃旗息鼓。
“薑四爺還是不知去處?許五爺可曾返來?”
閻姑姑這才接過靈草,說道:“快去快回!”
周青長歎口氣,收起紙張,朝堆棧走去。
“因為冇有資本,我從不敢期望修行。現在有三哥互助,莫說休咎,秋娘死又何憾!”
周青心說你十年纔出一次山,哪去殺這麼些人?眼下也不揭露她。三人隻當冇聞聲,你看我,我看你,心不在焉。
周青看薌女消停下來,才一把將她抱起,朝洞外掠去,臨走說了句:“明日此時來取功法。”
“這些都是三哥寫的?”秋娘驚奇道。
秋娘姐弟倆等周青走了半個時候,才快步下山。
“果然如此?奴家美意相勸,公子可要好自為之!”
“我看你修為一向不見進步,特地找了門修行功法,並用玉符刻錄了心得。這門功法名叫太玄真經,想必你也曉得,隻能修到金丹。我與你資質不異,一樣五行皆有,修的也是此功法。隻是如此修行,休咎難定,你須得想清楚!”周青說道。
“他可曾提起此次來的是些甚麼人,都有甚麼修為?”
“薑四爺神奧秘秘,冇人曉得他的去處,不過此次九霞門前來,他必定要現身。許五爺倒是前日剛返來,錢爺已然與他見過麵。”
秋娘不知啟事,也未幾問,周青說一句,她就寫一句。
“我們不必決默算計,到時見機行事。錢爺為何冇跟九霞門人一道返來?”
“那倒不是,都是我故鄉之人所寫,我們那修行的人少,讀書的人多。”
周青將玉符遞給她,先讓她熟諳一下,接著收起筆墨紙硯,回身走了。
“如果閻姑姑問起,就說是圓圓所留。”
周青笑道:“這下我算安了心!”
“曉得!錢爺昨日返來啦,九霞門仙師這兩日也會前來,三哥如有算計,須得早做籌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