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李清河正在熟睡,一副平和模樣。不過略微有點不大普通的神采表白了他在睡之前所經曆的事情並不平和。
韓素不由咂了咂嘴。
高炯走上前去,將被子翻開,倒吸了一口寒氣。
母親的麵色陰沉得將近滴出水來,眼神裡不知稠濁了甚麼東西,越看越感覺可駭瘮人。
床榻彷彿有些一樣,內裡彷彿有甚麼東西。
昨晚,長明派他現在的首徒崇雲帶著一些人陪著韓素去了高炯的府上。用的是飛簷走壁的工夫,偷偷溜出來的——這該當算是韓素的家醜,故而也冇有堂而皇之進門的一說。韓素作為當年長明大司的首徒,即便過了二十年,有些飛簷走壁的工夫還是冇有健忘的。
除了下方越來越濃的喘氣聲——崇雲越來越看不下去,乾脆將青瓦複原,另有……腳步聲。
李清河與韓素的房中。
的確是個喝酒作樂讓人流連忘返的好處所。
高炯墮入了深思。
“素……素兒?”
微微翻開一方青瓦,其下無窮的春光一下子映出世人的視線。來自翠玉樓內裡的名伶哼著小曲,一個男人在這名伶的身上來回撫摩,好不歡愉。其臉上瀰漫的笑容,彷彿是沉湎此中。
“嘖,師姐,他就是你的丈夫?”
崇雲揮了揮手,世人立馬飛身下去。還冇有聽到刀戟相擊的聲音,沉悶的倒地聲就接二連三地傳來。
“呃……還是給他穿上衣服吧。”
隻是用於私事,這還是頭一遭。
不但是柱子屋簷等用的上好的金蟾木,就連行走的石板也裝潢著清冷的玉條。假山翠池就更不消說了,這類官員府上的標配直接是在此地生了個層次。
待到母親好點再說吧。
翌日。
很多年冇有來這北煌都了,開初平平無奇的一處宅院竟然能被高炯改革成這般模樣:
李清河明顯還冇有完整想清楚這是如何一回事,手腳還在身下的名伶身上不竭地套弄著,眼神迷離地看著緩緩走近的人。
韓素玉手漸漸撫摩著李清河的臉龐,忽地一串淚珠冇法停止地從眼眶中簌簌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