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唐離有些印象,乃是從五品官員,客歲年初便被判了斬立決,不過厥後不知是何啟事,又改判了冬至處斬。
轉眼間冬至到臨,此次問斬的死囚比往年翻了兩倍還多,單單是七鬆縣就送來了百餘人,這此中大部分都是青旗寨的匪賊,再就是縣丞等人以及其家眷。
“大人,這麼懲罰是不是太便宜這小子了?”胡為進言道。
“謝大人。”唐離一躬身施禮道,心道這件事老是抹平了,對菊二也算有個交代了。
……
唐離對此也是非常無法,一人犯法,卻要誅連全族,實在是太不人道化了,但律法就是律法,除非是聖上金口玉言,不然誰也變動不了。
“本座受人所托,不知唐大人有無高招,能夠偷天換日?”
本來梗就出在這裡,――這八成又是宦海上的黨、派相爭,將他調任刑獄,必定是這些人一開端便打算好了的,而從上任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經成為了這些人的棋子。
“罪不至死,還是積點陰德吧。”唐離本來還在想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分了,但聽胡為這麼一說,內心就好受多了。
“本來是因為本官把他的窩給占了,”唐離思忖了半晌道,“給霍丙二十兩銀子,打斷他一條腿,逐出衙門,彆的再奉告吏房,此人永不任命。”
“冬至處斬頓時就到了,倒不如一起斬了,歸正也未幾他一具屍身,不知大人意下如何?”胡為眯著雙眼,眼中現出一抹狠厲之色。
“卑職在,”唐離此時手內心滿是汗,更是不敢昂首去看對方那雙如同鋒刃般的雙眼。
獲得這個動靜後,唐離差點崩潰,真尼瑪怕甚麼來甚麼,以胡雪晴的道行,對付青蓮位修士倒是不在話下,但想瞞過弓足位修士,那就絕無能夠了。
想到此處,唐離不由背脊生寒,――你們還真特麼的瞧得起我。
本來此人也姓霍,與霍從有那麼一層親戚乾係,若按輩分論,霍丙還得叫霍從一聲二爺。
待他從左大人那出來,已經是晌午了,飯也冇顧得吃,便立即安排起冬至處斬的事件。
話落,隻見其手掌悄悄一翻,死囚名單中的一張便飛了起來,懸在半空,來到唐離的麵前定住。
刑房的班房當中,一名年約五十,白髮童顏,頭戴紫玉烏沙,身穿紫色官袍,前襟補子上紋有三頭異獸的老者坐在唐離之前的位子上,麵上看不出喜怒,端的是不怒自威。
出了後花廳,唐離便直奔吏房而去。
“本座此次前來,是有一事與唐大人商討。”張之命道,話雖如此,但語氣與神態那裡有半點跟你籌議的意義。
兩今後,胡為不負眾望,到底是將那名特工給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