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華瑟縮了下：“你要我如何做？”一個粗瓷瓶被放進手心，分歧與兩人肌膚相貼的熱度，這個瓶子沁涼，粗糙，帶著令人絕望的觸感，塔木欣道，“撒一點在你燃的炭中，他一貫有中風的惡疾，不會有任何人思疑。”

太後展開了眼，目光彷彿看到了長遠的舊事：“是啊，我親口承諾過的。”

雲收雨覆，公主嬌喘微微，歡愉之感比起新婚之夜更甚百倍。帳中香客的手還逗留在公主滑嫩的背脊上流連不已，垣國來的公主公然柔滑，與草原上的女人大有分歧。

太後冇有多說甚麼，隻道：“便成全你。”話畢方姑姑命人將她帶了下去，太後的語氣有一些有力：“阿蕊，你說我是不是真的老了？”

吳安本一向低頭聽著，聽到這句話霍地昂首，目光如炬，本來戴上的為人臣子惶恐至極的麵具也終究呈現了裂縫。

端華不悅地看疇昔，塔木欣又換成調笑的嘴臉：“這可如何辦？我還想與公主做悠長的伉儷呢。不過話說返來，公主不懼事發的傷害，如此為我大開香帳，也是女中豪傑。”

“猖獗！”方姑姑喝道，抬手欲要再打，太後製止了她，隻道：“你受柔嬪的教唆，在延望宮做了十數年的灑掃粗役，倒不知柔嬪另有這份心性。”

她這是在與虎謀皮。

“不想又如何，難不成朗格這是想向大汗請命，將我許了你？”

“是嗎？”端華閉上了眼睛。

這話一出，不說陳寶悚然一驚，吳安立時跪地：“臣萬死不敢有此衝犯之心，陛下此言，令臣惶恐至極。”

“毒婦你休要覺得統統人都與你普通工於心計，昔日柔嬪還是不是柔嬪，她身為一等宮女時經常佈施我這粗使仆人之人，因此交好，你為了對於淑妃，將她推了出去，讓她在這宮中有望地過了半生不算，連她的性命你也不放過，毒婦你底子不配為人！”

熙和帝看完文書，免了吳安施禮便道：“你這個mm，練了這麼久的字，還是寫得這般丟臉。”

這下方姑姑也是無話可說，殿中墮入了一片寂靜，宮女語氣不複之前地衝動，安靜道：“現在事敗，存亡我也早置於身外，柔嬪去後，我無親無端，便是連累也隻要我一人，毒婦你要殺便殺。”

太後闔上了雙目冇有應對，方姑姑瞋目而視：“柔太嬪的死是自戕，與太後孃娘有甚麼乾係？”

信中的字毫無風骨，零瑣細碎地說了些瑣事，熙和帝看得出來這是在與他裝點承平，因而在看到母後久病不愈，周氏被罰時皺了眉，一嚮往下，信紙下端那兩個烏黑地墨團，認了半天賦看出來這是載檸的小腳丫子，強忍著笑意，熙和帝闔上了信紙，

塔木欣空出來的那隻手纏不了頭髮，改去摟過腰身，一個施力，端華就以背對的姿式緊貼在了他的胸膛，隻聽渾厚的男聲說著與其嗓音不符地挑逗之語：“說真的，公主真的想一向這麼下去？”

耳邊的熱氣令人發癢，端華眼中早已冇有了溫度：“你想取而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