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乾麼要廢你？”太子眼中閃過一絲古怪, 警戒道：“你又想乾麼？”

“那爺轉頭就如許氣大哥。”石舜華道。

“燕窩, 燕窩粥？”

“一百六十個箱子堆在一塊，好些箱子款式還差未幾，得一個箱子一個箱子翻開看看才曉得內裡都是些甚麼。”石舜華道，“阿簫說妾身夏天的衣裳、金飾堆在最內裡。爺，跟您說一件事。”

阿笙走上前接過來。

“說。”太仔細心嚐了嚐燕窩，的確冇有腥味。石舜華不講，他真覺得米粥內裡放的是上好的粉絲。

石舜華點了點頭, 但她冇有開口。碗裡的粥喝完, 昂首見太子碗裡也乾清乾淨的，石舜華才說：“冰糖燕窩粥。”

“是不是申明索大人也不敢找咱家費事？”阿笙忙問。

“院裡住得下。”太子道，“大阿哥和二阿哥再大點，就叫他們去南三所。”

“那就等你餓的時候再吃。”石舜華話音一落，張起麟跑去膳房。

“一盒燕窩夠吃一個月？”

“一個鎮紙，一個懷錶，一支玉筆和一塊硯台。”阿笙看了看，“主子，皇上甚麼意義？”

阿箏道：“另有半碗。宮裡的碗比家裡的碗小一點，鍋灶和柴火也和家裡的不一樣，奴婢還冇把握火候。”

“送爺書房裡，我用不著。”石舜華說。

“還冇呢。”梁九功笑道：“二福晉，皇上叫主子給您送幾件小玩意。”

石舜華笑道：“把梁九功過來的事流暴露去，索大人不但不敢，下次見著你主子我還得客客氣氣。另有啊，阿笙，咱家在這裡，石家是孃家。”

“你的丫環鬨甚麼定見？”太子很奇特，都是甚麼跟甚麼啊。

太子又喝一口：“挺不錯。你的丫環做的？”

“本年選秀，如果汗阿瑪給你添人，妾身能夠回絕嗎？”石舜華目光灼灼地盯著他。

“爺真能狠下心來，該驚駭的就是妾身了。”石舜華走到他身邊，“妾身但願爺是個頂天登時, 殺伐判定的男人，但也怕爺有一天變得冷心冷肺，連妾身說廢就廢。”

“噗！”太子倉猝捂住嘴，扭頭狠狠瞪她一眼。

阿箏道：“昨兒新來的劉嬤嬤端走了。”

“你說話能不能彆夾槍帶棒？”太子聽得有點不耐煩，“孤都說了，孤之前不曉得燕窩另有不腥的。”

“你口中的下苦工，就是為了敷衍孤？”太子嗤一聲，不信她的說辭。

石舜華衝太子呶呶嘴：“問問你這個主子。”

太子身份高貴，梁九功出去他便冇動，一向坐在麵朝南的主位，看著梁九功走遠，就說：“一個主子，跟他這麼客氣乾麼。”

“問他乾麼？太子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