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許是瞧出了我麵色不佳，忙上前來勸，道：“公主，穩住！必然要穩住！便是那小妖精攀上大王，那也得有個先來後到，您是大，她是小，您是正室，她是側室。累死她，也越不過您去！”

黃袍怪能在那山澗中一住十五年，除了療傷，怕是另有要等那蘇合轉世的“百花羞”長大成人的原因。他與那蘇合也不曉得有個甚麼牽涉，纔會許下這“一世之約”，黃袍怪更是是以立下重誓。若那白衣女子真的帶了“蘇合”找來，彆說我與他現在還隻是馳名無實的伉儷，便是我已為他生兒育女，怕也不敷為絆。

紅袖臉上頓現衝突之色，手大將帕子好一番撕扯，這才道：“那得看大王的愛好了，奴家瞅著，大王不像是個好男風的，您瞅瞅柳少君那模樣可不差，小腰又細又軟，可也冇見著大王對他另眼相待。”

我問她道：“但是阿誰在喜堂上說我不是百花羞的女人又來了？”

紅袖緊著點頭，應和道：“就是，就是。”

黃袍怪住得離我並不算太遠，我雖未去過，卻也是早就刺探清楚了的，出了院門先往緩坡下走，過一條闊而淺的清溪後，再沿著石徑蜿蜒往上，待再繞過一道石壁，便可瞧到坐落在半山腰上的一方小院，那便是黃袍怪平常起居之處。

一撮毛被嚇得傻了，怯怯地看看我，又去看紅袖，眼淚汪汪的，一時連話都不敢說了。

與我的居處比擬，此院不免顯得有些粗陋，不過勝在環境高雅。據紅袖說這院前院後種得都是花木果樹，一年四時都見花開。這話倒是不假，沿著山路一道行來，光是梅林我就看到了兩處。此時正值寒冬，梅花開得正盛，紅袖每次碰到，都想著將我拉出來賞一賞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