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冇緩過勁來,李弘已是帶著人在前麵追了上來。
我正愣愣地想著,院中倒是傳來一陣短促的腳步聲,那些人半晌間就到了廊下,就聽得有人在門外恭聲問道:“皇後孃娘可在房內?”
府中保衛的人已是很少,城中更是冇有甚麼閒人,加上我又是穿得男裝,以是一起非常順暢地跑到了北城門。
這話問得可真是冇程度啊,齊晟連這個院子都不叫我出,院子裡冇我,我不在房內還能上房不成?
許是李弘吃定了我不敢動手,理也不睬我,還持續走著。
我回過身去看她,奇道:“又不叫你上城牆,你驚駭個甚麼勁呢?再說了,我們這邊是守城,城內裡糧草兵馬都足,就是守上一年半載的都不成題目的。”
賀秉則無法答道:“皇上暗平分了兵,城內隻留了三萬的禦林軍,其他的兵馬都由趙王帶往了上京援助楊豫將軍,不知為何韃子為何會探到了平寧的真假,竟棄本身的都城不救,下了死勁來打這裡。”
我怔怔地看著他,挪不開視野。
李弘步子頓了頓,卻說道:“有卑職在,必然能叫娘娘安然回到靖陽。”
賀秉則張了張口,卻冇有說出話來。
他的視野穿過狼籍的人群落在我的身上,安靜而又悠遠。
李弘置若罔聞。
賀秉則一把推開了身邊扶著他的兵士,兩步衝到我的麵前,急聲道:“您如何來這裡了?李弘人呢?他死到那裡去了?”
長身而立,英挺筆挺,頭盔上鮮紅的盔纓頂風舞得張狂,玄色的大氅被風捲起,暴露其下的一身金甲,在陽光下泛出刺眼的光芒,恍忽間猶若天神普通。